郝宇目眦欲裂的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气得不轻,口齿都不麻溜了。
完蛋了,被捉“奸”在床了——她一脚接一脚的踢踹着旁边的“证据”,一边努力朝郝宇伸出手,哀怨悱恻的说:“男神,你听我解释!”
郝宇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停……”
诶?这剧情走势有点诡异啊!
知时猛地睁眼看朝外看去,对上的竟不是惬意自在的克洛诺斯,而是一脸尴尬的郝宇。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的被子掀起来了。”郝宇站直身,无意识的按揉着自己的腿:“想帮你盖上。”
这话什么意思,知时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郝宇的腿,突然明白过来,她刚才做梦了,梦里使出吃奶得劲踢克洛诺斯,实际上被她踹到的却是来帮她盖被子的郝宇。
这么差的睡相居然被曾经暗恋的男神撞见……于是无地自容的知时做出一个更丢脸的举动——她一把拉过棉被,兜头蒙住整张脸面。
但郝宇没有笑她,沉默很久后,他艰涩开口:“知时,你也是从b市出来的,生日也是6月9号,对那段往事比我知道的还早,外加桃木的手链和长命锁,是不是……”深吸一口气:“寒章的女儿?”
知时慢慢掀开棉被坐起来,正对寒宇:“我不瞒你,那年6月9号我爸也去了青山湖,并在长椅上捡到了我,他前一段时间回b市,听说了这件事,还以为我就是你,我也这样认为,但机缘巧合,让我知道了一些事,当年寒章和季岁末只有一个儿子,至于我究竟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我爸捡到我时身上包着的那条婴儿抱被,其实是你的。”
郝宇惨白的脸慢慢恢复红润,极轻的呢喃了句:“太好了。”
知时没听清:“什么?”
郝宇展颜一笑:“没事,突然觉得有点饿,一起去吃早饭吧?”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环顾一圈:“你怎么住在这里?”
知时讪讪的回答:“便宜。”
“对了,你那个堂哥呢?”
知时这才想起从前最爱赖床的克洛诺斯居然一早就消失不见,实在太稀罕了,抬手抓头发:“我也不知道。”
简单洗漱后,知时跟郝宇一起出门,到附近的早餐店,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和郝宇一起吃早餐,感觉真的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一直没看见克洛诺斯,知时有点不安,吃得心不在焉。
沉默的吃完,郝宇去结了账,并打包了一份早餐回来递给知时。
知时茫然抬头:“这个?”
郝宇笑容温润:“堂哥应该还没吃,带回去给他。”
两人并肩往回走时,郝宇突然出声:“寒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时想也不想:“她很善良,就算面对潦倒的生活和恶毒的诅咒和也没有怨天尤人,她始终坚信寒章没有杀人。”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郝宇:“她很爱自己和寒章的儿子。”
听到这一句,郝宇眉眼处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如果真的相信自己的丈夫,疼爱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还会自杀?”
知时锁住眉头:“所以我对她的死因,也存在着疑问?”又低头看了一眼郝宇腕上的手链:“你戴着的这条手链,应该是寒章的,但季岁末说过,寒章的手链在之前遗失了,所以之前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遗失的手链却跑到了你这里。”
郝宇倾听着知时的话,突然转了话锋:“季岁末?听你这口气似乎和她很熟,但其实你们压根就不可能见过面吧?”
知时后知后觉,但有关克洛诺斯的事情,她没有权利擅作主张的说出去,只能打哈哈:“这个……那个……呵呵……”
郝宇看着她勉强挤出的笑容,抬手很自然的就摸上她的脸:“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手感还好么?”
知时和郝宇不约而同看过去,就见一只巨型黄鸭宝宝站在他们身后。
知时惊诧的瞪大眼睛:“你怎么回事?”
“我在努力赚钱。”
“嗯?”
“养我的小宠物。”
知时忙把手上提着的早饭递过去:“你还没吃吧,这是郝宇给你买的,找个地方趁热吃。”用食物堵住他的嘴,防止他信口开河。
克洛诺斯倒也不客气,伸出两只肥厚的“鸭翅”接过去,然后扭头斜视郝宇:“本来就有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还搞得一身酒臭,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