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临怕吓到他们,不想跟他们说实话,敷衍的说道:“娘,我也不懂断案,就是乱猜的。您和爹还有飞枝今天都被吓坏了,还来回奔波了这么久,快都回屋歇着吧!我也有点累了,想进屋躺会。”
万婆子的心就算再刺挠,可一听万临说累了,就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忙说:“那你快回屋躺着吧,小九也受累了,你们俩先好好歇着。”
富小九看出万临有意不说实话,十分配合的扶住了万临,“走吧,我看你脑门上都冒了虚汗,是该歇会了。”
两人这就回了自己屋,富小九关好了门,扶着万临来到床边坐好后,忽然就变了脸,面色阴沉的紧紧盯着万临的眼睛问道:“别装柔弱了,快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万临无奈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富小九的问题,而是向富小九伸出了手,“把帕子给我,我擦擦脑门上的虚汗。”
富小九把帕子递给了他,翻了个白眼,“你那根本就是热出的汗!”
万临一脸委屈的说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娘子你说的!”
富小九着急的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到底咋回事,我都要急死了!”
万临不紧不慢的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这才把跟厉大龙和周捕头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富小九。
富小九听了简直觉得万临是在说书,这么个不起眼的铺子里居然藏着如此隐蔽又精妙的机关密道,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医馆也不用开了,完全可以收门票让人们去参观机关密道了。
但富小九不是没有追求的人,她还是觉得好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比较踏实。
听完了万临的话她没说话,眼睛盯着某处,居然发起了呆。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万临赶紧把手在富小九面前晃了晃,富小九一下回过了神,猛地抓住了万临的手,把万临吓了一哆嗦。
“娘子,你。。。。。。”
不等万临表达完对她的关心,富小九就瞪着眼睛紧张兮兮的问道:“你们没把药柜拆了吗?药柜后面的墙颜色跟别的墙颜色都不同,我跟你说过,你是不是给忘了?”
“嘘!”
万临立刻把食指压在了富小九的嘴唇上,轻声道:“我没忘,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件事呢。”
富小九急着问道:“那你快说!”
万临小心谨慎的在富小九耳边说道:“这间铺子之所以有密道,一定是某些人接头的据点,而且一般有密道的地方都会藏着一些重要的东西,李昌他说要去南方,却莫名出现在了医馆里,说明他根本就是要逃的,但他折返回来恐怕是为了拿什么东西。他现在被人杀了,就说明有人要灭他的口,不让他把铺子里藏着的秘密说出去!”
富小九的头皮又有些发麻了,忙说:“那四个人是在城中找到了李昌的踪迹,还是碰巧遇到他的呢?咱们这个临近边陲的北方小县城,能隐藏什么秘密啊?难道说那秘密真在那堵墙的后面?”
万临神色犹疑的说道:“你别忘了,咱们离流放罪臣的地界不远,有些罪臣虽被流放了,可在朝中还有牵连。近日来一直有传闻说圣人要确立储君了,各位皇子和各派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朝堂上暗潮涌动,朝野也外风起云涌。你别小看了咱们这座边陲小城,这里也许就暗藏着什么势力。”
“不会吧?”富小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在的小县城里竟会跟朝堂争斗扯上关系。
看到富小九不相信的神色,万临继续说道:“我的这些消息都是从万彰他们那里听来的,读书人全都心系朝堂,他们家又有在京城当官的,所以这消息应该不会假。当然,把朝堂跟咱们县城扯上关系是我猜测出来的。”
富小九微微蹙眉,“你不说我都忘了跟你说,你跟万彰接触还可以,至于那个万恺,你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
万临应道:“我的确跟万彰走的更近些,因为万恺这个人有点浮浪,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喜欢他这个人,而且我还觉得他比从前变了许多。”
富小九不免有点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万彰有没有被他带坏了?说到万彰,我都有些想念珍了,也不知她何时能来县城看望万彰,我也好跟她见一面。”
万临神色轻松的说道:“你想见念珍还不好说?我明日去书馆告诉万彰一声,让他给家里写封信把念珍叫来,正好这几日你也不用去医馆,可以跟她好好聚一聚。”
富小九颇有点无奈的点点头,“也好吧,那劳烦念珍来一趟吧。只是医馆出了那样的事,我的心里始终悬着,恐怕不能放松心思跟她畅聊了。”
万临爱怜的摸了摸富小九的头,温柔的说道:“事情都发生了,就随他去吧。你就是把心拎在手里也是无用,莫不如跟念珍好好聊一聊,放松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