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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刚起床,自己在厨房里摸索着做蛋炒饭呢。
老太太见了我眉开眼笑的。
昨儿晚上没回来?
我妈明知故问。
恩。
我含糊的点头,把我妈扶到沙发上,闷头收拾锅里的蛋炒饭。
要是有进展了,把姑娘带回家让妈也看看。
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呵呵,何止有进展了,我昨天晚上还差点死在白小纤手里呢。
恩,知道了。
我点头。
我把蛋炒饭盛上桌,又拿了盒牛奶,趴桌子边儿上看老太太吃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顿蛋炒饭让她吃的跟满汉全席似的,抿着嘴直乐。
我没想过给她把事儿说明白,这些天和白小纤混在一起,尽是些见鬼似的遭遇,老太太听了能吓晕过去。
我没大富大贵的本事,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安度晚年是我最大的孝心了。
等我妈吃完饭收拾停当已经是八点半了,今天注定是迟到的一天。
我蹬着自行车往厂里赶,到厂里的时候刚九点,厂里一片鸡飞狗跳,牌局已经从三人斗地主发展到六人够级,王响亮正骂骂咧咧扔着扑克,见我推车子进来乐了。
劳模,昨晚上做贡献去了?
他说的神神秘秘又贱又暧昧,一圈单身狗同事们跟着瞎起哄。
我呵呵一笑,一脸尴尬,转身想走。
王响亮大尾巴似的跟着我。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色字头上一把刀,张一凡你可记住了。
王响亮阴魂不散似的跟我后头嘟囔一句,说的我像个色鬼。
知道了。
我头也不回的冲他摆摆手。
知道才有鬼了。
王响亮一脸不信。
我把车子放到车棚里,回了办公室。今天是工作日,罕见的刘会计也没来,算起来老板走了大半个月的光景了,这厂子一副鸡飞狗跳的架势。
我眼皮子突突的跳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是该想想后路了。
我打了一壶开水,泡了杯茶,自己一人儿在办公室里愣神儿。
这些天每日里我像丧家犬一样忙忙碌碌,反倒是上班时间成了最清闲的时候。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拿出微信刷朋友圈,狐朋狗友们卖力在朋友圈晒着自己的吃喝玩乐,成双结对,我羡慕嫉妒恨的刷着,白小纤恶狠狠的样子在我脑海中不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