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思忠一拱手,快步下了营寨,营寨的寨门只有一个,向北面而开。
很快,寨门慢慢开启,一支秦军骑兵绕过寨墙,忽然如箭一般射出,又仿佛被刀迎面劈开,一下子分成两岔,一百人继续向前疾驰,绕到敌军的后面,而另两百人则象一把锐利的尖刀,直插羌人的游哨。
秦军势若奔雷,二百人便如千军万马的气势席卷而来,年轻的骁将尉迟思忠一马当先,他头戴银盔,身披铁甲,手执一把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锐不可挡,这时敌军游哨也现了敌情,羌人并不像西胡人那般强悍,死战不退,他们对付大秦普通百姓他们是凶恶的狼群,但在大秦最精锐的军队面前,他们则变成了一群鸡,一见到秦军出击,便只想到逃命。
羌人被秦军地气势所震慑,他们不敢迎敌,转身便逃,但马却远远比不上秦军,在一阵阵箭雨的袭击下,不断有人中箭掉地,尉迟思忠一马当先,挥舞着三尖两刃刀,如饿虎扑食一般从后面杀进了敌群。
营寨之上旌旗挥舞,鼓声大作,数千名士兵一齐呐喊助威,赢玄则站在高高的眺望塔上,轻轻捋着短须微笑不已,虽然这只是一场对小股敌军的围歼战,可以说胜之不武,但他需要用这种方法来激士兵们的嗜血之性,过于单调而沉闷地生活是兵家大忌,许多有经验的将领都会想尽办法来激士兵的杀戮之心和斗志,所以在很多战争中都会生屠城或纵军抢掠的现象,这其实也只是一种激励士气的手段,但是赢玄自然是不肯纵容手下的士兵屠城和劫掠的,所以,这支倒霉的羌人哨骑就成了牺牲品。
营寨之外,羌人已经被秦军包围在一座小土丘之上,这座如坟墓一般的小土丘,现在变成了他们地埋骨之处。
三百秦军仿佛已经疯狂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向敌人起进攻,尉迟思忠挥动着一丈长的三尖两刃刀,象一把锥子般刺进了敌群之中,他地刀上下翻飞、血肉四溅,哀号之声不断,所到之处便是一条血路。
有了尉迟思忠的带头,一股杀伐之气在秦军身上蔓延,所有的秦军忽然异口同声的爆出一声狂喊,他们高举长枪、横刀,向羌人残军起了最后的冲击,在羌人的惨叫声中,肆意的狂吼着。
不消片刻,羌人便全都卧倒在了秦军的马蹄之下。
尉迟思忠带着满身的血污,兴冲冲的快步来到赢玄的面前,将一只装满了耳朵的大袋扔到赢玄面前,向他半跪行礼道:“莫将幸不辱命,一共斩下敌军一百二十人,生俘十人,我军伤三十二人,无一人阵亡。”
赢玄满意的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我赏你十贯钱,你准备如何分配?”
“全部分给弟兄们,自己一文不拿。”
“说得不错。”赢玄赞许地笑道:“既然你不要钱,那我就升你为我的亲卫长,跟随我左右,如何?”
“莫将荣幸之至。”尉迟思忠激动的跪倒在了赢玄的面前。
解决了不知趣的游哨,在没有大军到来之前,西胡人应该是不敢乱动了,于是赢玄又带着众人返回了晋阳。
在晋阳的府衙之中,赢玄与欧阳寿,诸葛容若两人围坐在了一起,原本赢玄还想让李在道一起参与这次的会谈,毕竟李在道的才华,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当赢玄去寻找李在道之时,才发现李在道早已离去,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关于那四块玉阙的秘密,需要外出一趟吧。
欧阳寿依然还对赢玄为何不将金砂运回晋阳,并且还要让金场继续开下去而感到不解。于是,在今晚他又一次提了出来。
赢玄微微一笑,提示道:“你说,如果我们的淘金场可以连续不断的产出大量的金砂,那未来会怎么样?”
欧阳寿道:“若是能够淘出大量的金砂,恐怕整个大秦的淘金商人,不乃至整个天下的商人都会蜂拥到这里来。”
听到欧阳寿的话,诸葛容若的双目突然一亮,他终于懂得了赢玄的意思,目光中露出激动之色。
诸葛容若的表情自然落入了赢玄的眼中,赢玄微笑着说道:“诸葛先生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