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勾了勾唇,使坏般地揽过她的腰,唇落到她耳边,细细咬着耳骨,烙到耳后的纹身上。
结痂早就消了,漂亮纤细的Z字母刻在冻豆腐般的肌肤上,别有一番美感。
纪筝毫无还手之力,什么也看不见,惴惴不安,后背靠着墙,软绵绵地被亲。
“周司惟,”她抱怨:“你欺负人。”
因为害怕被人听见,所以极小声,音色细软。
周司惟抵着她的额头,闷闷笑起来。
纪筝气不过,不管不顾张口咬了一口,刚好咬在他唇上,随即被拽进去。
她不敢呜咽,被放开时气喘吁吁,杏眼圆睁:“你!”
又有脚步声靠近,听说话声,这次是两个女孩子。
纪筝闭嘴,忽然灵光一闪,在那二人即将经过时,故作惊惶地说了一句:“姐夫,我们这样对得起姐姐吗?”
那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正好停在他们旁边,往这边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纪筝捂着脸把脸埋进头发和周司惟怀里。
两个女孩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所见所闻,随便慌忙转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快步走开,一边走一边小声说:“我去,这是真的吗?”
“救命,怎么会让咱俩撞见啊!”
纪筝忍不住笑,还没来得及开心几秒,被人掐起下巴。
“妹妹?”周司惟凑近,不轻不重捏了她一下,尾音上扬:“嗯?”
纪筝一缩,知趣地求饶:“错了错了,我还想回去看电影呢,再不去都看不懂了。”
“还想看电影呢,”他卡她手腕:“我还以为你不想看了,想回去做点,新婚夫妻该做的事情?”
“想看想看。”纪筝不敢再撩拨。
膝盖陡然一松,周司惟放开了她。
纪筝松了一口气。
这回老老实实回到影厅,情节已经走了三分之二,到达最后的高潮。
不惑之年依旧俊朗不服输的男人,因为年少时一场绮丽的梦惦念至今,似真非假。在听到迟暮美人去世消息后,也随之长辞于世。
纪筝看得慢慢忘了刚才的乌龙,沉浸其中,在看到天色大明男人去世时掉了一滴泪。
周司惟用指腹擦去了这滴泪。
电影结束,纪筝仍然很难过,随着人流走出去时,一声不吭。
周司惟牵着她的手,在一家奶茶店前买了她最爱喝的奶茶,塞到她手里,俯身捏捏脸:“想吃晚饭吗?”
纪筝摇摇头,一是没心情了,二是刚才爆米花和可乐吃多了。
回到车上,她依然觉得难过,突然冒出一句:“周司惟,要是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周司惟正在启动车子,闻言呛了一下。
纪筝越想越难过,呜呜道:“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啊,我也跟你一起死了得了。”
在遇到周司惟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如此深爱和依赖一个人,甚至觉得,离开他自己活不下去。
周司惟按开安全带,靠过来擦她眼角的眼泪:“别胡说,你要好好活着。”
纪筝眼眶红了一圈,泪眼涟涟,搂他的腰:“周司惟,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当然,”他轻吻她:“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