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暮谣。”涟漪回答。
“画心谣。”千泽同时回答。
话音刚落,涟漪忽然一怔。刚才,似乎说错话了。
千泽疑惑地问涟漪,“为什么不一样?”
涟漪摇了摇头,站起身离开了。
“喂,你是他弟弟,为什么他手上有传宗印,你没有?”九霄不明所以地问千泽。
千泽咬了咬嘴唇,把头偏了过去。
夜晚,鸣虫的吟唱此起彼伏。
千泽悄悄推门走进了涟漪的房间,屋内无人,涟漪大概正在跟太阴鳍在林中修习仙术。
涟漪的枕边,有一本陈旧的古籍,古籍的封面上,有毛笔书写的‘凝暮谣’三字。
千泽好奇地翻开来,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轻微的开门声。
“千泽,你在做什么。”
严厉愠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千泽吓得打了个冷战,转过身,帝夫人表情阴冷地俯视着千泽。
“母亲…我…”
啪的一声,孤烟锦抬手给了千泽一个耳光。
“我是怎么教你的?”孤烟锦的语调愤怒又焦急。
“凝暮谣只有哥哥能练…”千泽小声回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孤烟锦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火,蹲下身安慰千泽,“对不起,千泽,母亲不该打你…可你应该知道,那凝暮谣是…”
“为什么!”千泽大声吼了起来。
“为什么!只有哥哥能练!为什么!他有传宗印我就没有!为什么你打我!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千泽跑出了房间,正好撞上练功回来的涟漪,千泽一把推开涟漪,跑出了竹屋。
涟漪走到跪在地上啜泣的孤烟锦身边,孤烟锦泪眼婆娑,抱着涟漪,轻声道,“你是未来的帝家之主,母亲把千泽交给你,保护好他。”
“好。”涟漪答允。
此后的几天,千泽都藏在岩石下发呆,有时远远望着涟漪练功,涟漪脱下被汗水浸透的衣袍时,锁骨下的蝎王花纹在千泽脑海中挥之不去。
千泽渐渐感觉到自己与涟漪的不同。
千泽又回了帝家,这一次是他主动要求走的。
夜半三更,千泽戴着木钩指练习招式,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手指被磨的出了血泡。
帝麟走到千泽身后,夺过了千泽手上戴的木钩指。
“你跟涟漪置气?他是你哥哥,是帝家未来的领袖,你只看到他有传宗印,你看没看到他从小受的严苛的训练?轻功、暗器、仙术、内功,哪一样不是他日夜苦练换来的?你没有传宗印,才能贪玩不用功,才能每天那么开心,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担心每天有人会来刺杀你,大家都在保护你,千泽,你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千泽愣了愣神,一个人默默地走了。
三天来,千泽吃的很少,也不怎么说话,帝麟担心千泽的身体,推开千泽房间的门,千泽沉默地坐在床上。
“父君,请你以后对我严厉些。”
帝麟有些诧异,千泽从来没露出过这样认真的表情。
“就算以后做他的部下,我也不想跟他差的太远。”千泽认真地说。
“我不会输给涟漪的。”
(番外完)
单漪淡淡的讲述从前的故事,这故事已经听帝麟讲了好几遍了。
九霄疑惑道,“你既然有传宗印,为何最终他成了继承人?”
单漪眼神平静,“因为我身上的是传宗印,他身上的是神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