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了?”伢子一脸幸灾乐祸。
杨宁啐了一声,心道龙北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拿人命当草狗,我就不信他屋头女娃叫人杀了,他还说得出这种话来。”杨宁愤愤不平,转而问伢子:“今天发现的那个女子查清楚了吗?”
“查什么?”伢子一脸茫然。
杨宁鄙夷的看着他,伢子笑道:“别激动,我开个玩笑,查是查了,不过只查清楚身份,还是找不到死因啊。”
他一边说,一手搭上杨宁的肩。
“我说兄弟,这事又不干咱什么事,能查出来是那女娃的福气,就算不查,死了就是死了,又不是咱害死的,差不多得了。。。。,。。”
杨宁怒气冲冲,一把打开伢子的手,甩手走了。
“德行。。。。。。”伢子玩味的笑道。
。。。。。。
与程程哥哥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只有他们二人。。。。。。
结婚,生子,织布,种田。
“程程哥。。。。。。”小桃仙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望着程奕生的脸阵阵痴笑。
程奕生叫她盯得后背发凉,忍不住问她:“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小桃仙甜甜笑着,眼里崇拜的光让程奕生无法直视。她抱着沙发上的靠枕,小声道:“你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程奕生无奈摇头。这丫头是幺婆家的远房亲戚,小时候曾到过江北几次,她借住在木尕存幺婆家时总是缠着自己,没想到多年没见,她除了长大了,一点都没变。
小桃仙家住湖南湘西,家中世代养蛊,尊巫蛊之术。手边把玩的毒物多不胜数,年纪虽轻,用蛊却老道,炉火纯青。
念及此处,程奕生缓步走近,慢慢靠近她。
“我问你。”他说。
“嗯。”小桃仙见着眼前渐渐放大的程奕生的脸,心不受控制的跳动,脸也微红。
“今天在大庙街,你给沈长水下蛊了?”
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
小桃仙一阵失望,瘪嘴道:“我才没这么无聊,是那人自己胆子小,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志,我见他魔怔,才放虫子咬他的。”
可他倒好,不仅没有清醒,反而魔怔得越发厉害了。
见程奕生一脸不信,她急道:“我用的是宫宫!宫宫这么可爱,没有毒的。”
说着,她将袖中的蜈蚣放在他手中,委屈道:“喏,你看。”
手中的蜈蚣细而小,怯生生的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这种蜈蚣咬人极痛,毒性却几近于无。
既然如此,为什么沈长水会忽然魔怔?
正疑惑着,一块石头忽然从天而降,砸破了窗户玻璃,一路滚到了程奕生脚边。小桃仙吃了一惊,望着破碎的窗户,蹭一下从沙发上跳起,快步冲到院子里。
“谁家小屁孩!”她骂道:“不出来我放蛊啦!”
脚边的石头有拳头大小,石头上系着一条带子。程奕生弯腰拾起,发现石头上捆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歪歪斜斜,笔法稚嫩,应该是个孩子的笔迹。字条上却写着:城中怪案已夺两人性命,求探长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