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以后这种话不要在主子面前说,不然,我也保不得你。你我都是主子救下的,怎么能……”
莺阁顶楼,精致小阁里,
绯红如血的轻纱长裙,似有若无的包裹着那纤细腰肢,纤纤玉指,轻巧翘着兰花指,似无力轻捻着莺鸟手帕。
那手帕犹抱琵琶半遮面般遮掩着那红润如水的唇,那双媚眼如波的眸子,似狂敛着爱恋一般,压抑着对那画舫飞出之人的心意。
“莺姐姐,主子怀里……”
青莺霎时间收回笑颜,那媚眼之中满是嫉恨的看向涂山南怀中与自己绯红如血轻纱长裙一样颜色的倩影。
但是那远远一瞥的身姿,便让她几乎绞碎了手中的帕子,莺鸟帕子褶皱的厉害。
“从不近女色的南主子,他怀中竟然抱着一个女人。”
最让人吃惊的,是他怀中的不是日日思恋他的莺姐姐。
小欢煞白着脸,心惊且后怕的看着青莺近乎平静异常的脸。
犹记得,莺阁之前曾有对南主子怀有不轨心思的舞女,趁着献舞之际,险些跌坐到了南主子怀中,幸而南主子躲开了。
当时,南主子并未说什么,甚至还赏赐了那舞女。
只是后来一向和善的莺姐姐,却不知为何突然发难,先是发现那舞女偷了她的首饰,又查出她勾搭外人,祸害莺阁。
原本莺阁从没重型,莺阁里的姑娘都是有着好姿色,好本事的。能留下来的,也都是自愿的。
莺阁从未有过什么严重处罚,顶多便是犯了错,赶出去。
可是那舞女,小欢记得,最后死状凄惨。
原是赶了出去的,莺姐姐却也好心费力给她寻了人家,哪里想到那杀猪的,是个虐待婆娘的。
那舞女满是是伤的跑回来,求收留的时候,莺姐姐怎么说的。
原是她自己选的,缺了男人一般,往南主子身上贴,她不过是成全对方罢了。
小欢仍旧心有余悸,看着近乎绝望的舞女被杀猪的追来,像是畜生一样拖走,绝望且怨恨。
最后,便传来其惨死的噩耗。
原来一切,都没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小欢担忧的瞥向楼下那如神祇一般的身影,还有他怀中那无辜且可怜的姑娘。
“莺姐姐,可能那位只是南主子又救下的可怜人,日后也许会在莺阁与我们做姐妹。”
“姐妹?小欢,你可曾见过主子抱过咱阁里的姑娘?”
美人优思,傲慢无情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惆怅和深思。
似是哀怨,又似是带着无穷酸意。
听闻这语气,小欢忍不住抖了抖,看向目光有些游离的青莺,久久不敢搭话。
“走,去迎迎这位姐妹。”
青莺很快褪去了方才那怨怼的神色,本来就魅惑的容颜,带着一丝丝魅惑的笑意,盈盈的笑着,好似方才傲慢之姿毫无,倒是成了一个亲近的和善之人。
“莺姐姐,今日不是你休息吗?”
花魁的好处,便是一月里总能随意抽出几日休息,今日本是青莺休息。
“南主子不是来了吗?”
“可是,你知道的,南主子向来都是,直接到后院自己的屋子,不轻易见人的。”
“小欢,我是不一样的。你要知道……”
她是不一样的,主子一定会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