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倾怔了一秒,他有说什么很过份的话吗?她的反应如此过激?如若旁的女子,早就殷勤地谄媚,说着一些柔情蜜语,倒贴上来。
“这是身为妻子该有的反应!”轩辕长倾似才找回自己冷漠的声调。
这次夏侯云歌愣住了。
他今天怎么了?总是妻子妻子的!又在演戏还是怎样?
夏侯云歌下意识向外看了一眼,不见什么眼线监视。而这一幕落在轩辕长倾眼中,竟觉得,冷情如她的女子,也有娇憨懵懂的一面,格外可爱。
他笑起来,眼底晦色一闪而逝,格外的温雅如玉,放下筷子。
“歌歌,其实你没表面那么冷,对吗?”他口气中的温柔,只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夏侯云歌却被他这样低柔的声线,呛住不住咳嗽起来。她已确定,他今天绝对的不正常!也或许是她不正常了。才会被他的每一句话触动敏感的神经。
她下意识的逃避,全数落入他的眼底,唇边笑纹加深。
他很喜欢她像一只受惊小兽的表情,一时玩心大起。笑意融融的深眸中,带着点点亮光,“歌歌,你若能笑一下,或许本王心情大悦,一时开恩,允许你在此住一段日子。”
“轩辕长倾!”他还没完没了了。
她如冰冻三尺的寒冷声音,终于让他略有恼意。
“本王的名讳,岂容你一次次直呼!”
他想立规距,她偏不从。
“王爷,一把刀也有钝的时候,不经保养磨砺,如何为你冲锋向前!”她掷地有声的语气,终让他节节败退。
“不愿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他起身,漠然离去。
他以为她会害怕吗?正是她求之不得。
夏侯云歌心底的喜悦将将升起,走到门口的轩辕长倾,又忽然转身。
“本王差点中了你的计。”
“王爷又多虑了。”夏侯云歌漠然侧头,看向窗外又落下一层枯叶的幽静禅院。
“你这女人心思太深,本王不得不多想一些。”他淡漠的声调,如那秋风幽幽。
“痛快一些,留便留,不留便现在回去!”夏侯云歌举步便往外走,与他擦身而过之际,手腕上的鸳鸯镯,兀然传来强大的吸力。
她忙侧开手腕,避开雌雄鸳鸯镯相吸一起。
“你在逃避什么?”他一把扼住她的手臂,深眸犀利,似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掌心传来,隔着布料她柔软肌肤上的温暖,有那么一瞬抚平了他眉心的褶皱。
夏侯云歌想要抽身离去,他却紧紧不放手,强硬的态度,犹如他必须尽快处理的一堆公文般公事公办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她却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兰香,犹如不舍居开满的兰花,香气扑鼻,清雅恬淡。
“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没必要事事都要求个究竟。”这话,似乎她是在对自己说。
轩辕长倾眉心微拧,自是分辨不明,她话里的深意。却又恍惚觉得,似有一根绵细的针,刺入他心房最柔软的地方。
逢场作戏……
“确实。”
淡漠的两个字,他说的那么嘲讽好笑,一把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一阵秋风拂过,纷纷扬扬的枯叶,模糊了他远去的背影,似有淡淡的萧索,让他的背影更显孤清高远,难以触及。
夏侯云歌又觉得有些冷了,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下意识地抱紧肩膀。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小桃急匆匆小跑过来。
“娘娘,我看到王爷他们上马走了。”
夏侯云歌转身进屋,坐在冷硬的床板上,本该高兴的,为何心绪烦乱起来?尤其远处隐约的嗡嗡诵经声,更让人觉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