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冷墨寒醉酒将沐鹰嫤压覆在身下强行索欢后,冷墨寒就再也没见过沐鹰嫤了。
若是以往,沐鹰嫤定会三不五时的端来各种吃食送到书房,借机看看他,跟他说上两三句话。
然而,没有!沐鹰嫤再也没有来过书房!
冷墨寒清醒之后,懊恼自己的失态。他模糊的记得,自己那夜对沐鹰嫤很残暴,很无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沐鹰嫤,估摸着,沐鹰嫤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不出现在他面前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
“城主大人!”管家突然来书房,满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冷墨寒蹙紧眉头,“何事?”
管家低垂下头,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夫人似乎不太舒服,这几日一直呕吐不止,厨子做的饭菜似乎也不合胃口,总是没吃多少就被丫鬟端了回来倒掉。老奴猜测,夫人定是病了,城主大人,您看您要不要”
后面的话管家聪明的没有再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冷墨寒不亲自去看一眼,至少也要唤了郎中去给夫人瞧上一眼半眼的。
在这冷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们都是暗中同情怜惜着沐鹰嫤的!每个人都希望冷墨寒能回过头,看到那个永远站在他身后的温婉女子。
冷墨寒沉默许久,脸上满是狐疑之色,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个女人呕吐不止,不愿吃饭,那不正是妊娠反应吗?换句话说,沐鹰嫤有可能是怀孕了?
想到那夜的纵狂,冷墨寒心头一紧,暗道不妙。如果如果沐鹰嫤那夜真的一击即中,有了他的孩子的话
腾地站起身,冷墨寒满脸严肃地朝书房门外走去。管家乐颠颠儿的跟在身后,心中为了冷墨寒愿意去看沐鹰嫤而开心。
出了书房,冷墨寒差管家去叫个郎中来。之后,他带着那郎中一起朝沐鹰嫤居住的寝室走去。
“吱嘎!”一推开门,就见一身淡黄色服饰的沐鹰嫤正坐在桌前绣女红。
听到开门声,沐鹰嫤只当是丫鬟翠儿来送吃食了。她一边专心致志的刺绣,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翠儿,我真的吃不下,等我想吃了再唤你就是了,你先忙吧!”
温婉的声音,让人听着心头一软。
冷墨寒目光定定的看向桌前认真刺绣的沐鹰嫤,有那么一瞬,冷墨寒竟然移不开视线。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沐鹰嫤!
沐鹰嫤终于觉察到不对劲儿,她猛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冷墨寒定定的目光。那目光不是冷漠,却也不是痴迷,类似于迷茫,彷徨,疑惑!
“呃?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沐鹰嫤紧张兮兮的站起身,脸颊瞬间就红的像苹果一样。
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个人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却是互不相见。沐鹰嫤骨子里是一个嚣张的女子,但是她却不愿意对着冷墨寒闹。她完全可以用公主的身份压制冷墨寒的,可是她知道,那样只会将冷墨寒越推越远。
思来想去,沐鹰嫤最终决定本本分分的过自己的生活。冷墨寒不愿意见她,那她就不去叨扰冷墨寒了。每天,她会透过窗户看冷墨寒走出书房,透透新鲜空气,如厕方便。仅此而已,但是沐鹰嫤却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默默的在背后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哪怕这样活着是寂寞无聊的,是悲戚淡漠的,可是沐鹰嫤觉得这样就够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冷墨寒的毒,无论冷墨寒对她怎样,她都无法不爱冷墨寒!
然而,现在冷墨寒突然出现在沐鹰嫤面前了,她真的是有些紧张,不知所措!
冷墨寒收回浇注在沐鹰嫤身上的目光,扭头看向郎中点了点头。
那郎中得令,大步朝沐鹰嫤走去。
“夫人,请落座,老夫要给您把把脉!”郎中很客气的说了句。
闻言,沐鹰嫤满脸错愕。“把脉?我没病把什么脉?”
难道难道是冷墨寒知道自己这几天胃寒,呕吐厌食,所以找了郎中来给自己诊脉?想到有这种可能,沐鹰嫤的心竟然激动地狂跳起来。
郎中见沐鹰嫤这般说,脸色难看了几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将目光转向身后站着的冷墨寒。
冷墨寒阴冷着一张脸,声音淡漠地说:“由不得你不把!坐下!”
沐鹰嫤心底一寒,却不得不坐在桌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没有选择昭告天下选举驸马,而是选择了下嫁于人。那么出嫁从夫,她就必须要听从夫君的话!这是规矩!
老郎中将手指搭在沐鹰嫤的手腕,许久之后,轻轻撤了回去。
“如何?”冷墨寒心急火燎的询问出声。
沐鹰嫤见冷墨寒急切的模样,心中更加甜如蜜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冷墨寒这样紧张她呢!
就见那把脉的老郎中起身朝着冷墨寒行了个礼,然后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城主大人话,夫人已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