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刚离婚不久,暂时是不适合去考虑其它。
眼皮子跳了下:她居然考虑考不考虑其它了?
初恋这东西,真是可怕。
看着蒋梅和小东子走出了大院门口,蔓蔓走回来时,看见沙发上那三个男人若无其事,好像刚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心里未免沉了沉。不知道这赵先生是啥意思?
今晚临时多了两个客人吃饭。陆夫人带陆欢去买菜了。蔓蔓先回到厨房里头,帮着拾掇东西,先煲汤。
想起来,这样生活和日子,她是逐渐地习惯了。记起她第一次到这厨房看着陆夫人做菜时候那抹惊天动地心灵震撼,现,她陆家,已经熟悉得像自己家里厨房一样。哪里放盐哪里摆糖,哪怕是找特别调味料,她都一清二楚它们位置。
之前经过时间,也仅仅不过是经过了不久。
想到这些,她心里隐隐酸酸地想起了温家杂货铺那个黑不溜秋小厨房。
本是走到厨房想拿东西陆君,却是见她像是傻了似地站着一动不动,冷眉一提,是想她迷茫眼睛里挖出什么:“囡囡。”
蔓蔓回了神,回头看到是他,忙收敛心神:“什么事?”
“想拿菊花。”
陆家人,有时候嫌茶喝得太多伤胃,会泡花茶。
蔓蔓打开头上柜子,里面搁着陆夫人自己多种花茶。她刚要伸手去拿,后面伸出长臂越过她,先取下了罐子,然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她发尾撩到肩后,低低声音掠过她耳畔:“刚想什么?那么出神?”
“想我老公。”答得算利索。
冷冷地嘴角一勾,算她溜得:“不用想,你老公这不回来了吗?”
“是,我知道。”她转过身,低下头,微抬秀眉,坚定不依。
哪怕他再套,也套不出什么。
冷眉一低,他走了出去。
于是客厅里另两人感觉到了他浑身不悦。
“怎么了,陆科这是——?”赵文生用眼神问姚爷。
姚爷无奈地摆摆头:这情况一看,就知道君爷又踢到了妹妹铁板上自己生闷气。
“文生。”陆君架起腿,这事当然没完,对赵文生说,“我知道你美国学过一催眠术。”
赵文生倒也爽,一口答道:“陆科想让我效力地方,管出声。”
曾德容死活不肯招杨家囡囡失踪这一事上内幕,固然小叔陆贺栋说可以等待时机,可他没有这个耐性。不能严刑逼供,但是,耍小手段不是不可以。
冷眸里划过一抹出鞘刀光。
深半夜,说是有人要见他。曾德容本来就觉得奇怪。但他是狱犯,不可能抵抗。
走进那个对话小房间,昏昏暗暗只有顶上一盏黄灯泡,衬得来见他那个男人是一身神秘,若被沙雾笼罩着。依稀可见,他一都不认得这个男人。
“你是谁?”他想要提高全身警惕问,但对方答话,他都听不清楚。
有可能是室内因为夏天闷热,开排风扇声音太大了,隆隆响,阻碍了他和对方交流声音。但是,昏暗光线,或许使得他看不清对方,却是能把注意力放了对方上衣口袋里垂落下来一块表。
这表很漂亮,古色古朴,好像是民国时期古董,珍贵稀有罕见之物。一不留神,他七魂六魄都是被表给吸引过去了。
接下来,他仿佛如爱丽丝走进了一块梦里世界。他想他做梦,因此,他说话做事都是梦里,不需要警惕不需要害怕。
“告诉我,你认得温世轩这个人吗?”
“认得。”
“怎么认得?”
“他抱走陆家孩子囡囡时,我看见了。”
“你和他见过一次?”
“一次。”
“之后,你都没有再找过他?”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