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赵文生回到单位。舒残璨睵徐美琳问他:“赵组长,怎么不家里多休息两天?”
“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了,也不能一直请假耽误工作。”赵文生道,嘶哑嗓音充分透露出他疲惫。
徐美琳听着他声音,都不敢再问他情况怎么样。
听闻,彭家夫妇接到消息第二天,就坐飞机过来了。遇难者遗体到至今都没有找到。对此,彭家赵家都没有放弃希望。彭家夫妇就此京城先住了下来,据说是住了赵夫人家里。
“姚科呢?”赵文生问,几天没有到单位了,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想先了解下情况。
“姚科办公室。”徐美琳答。
“陆科回单位没有?”赵文生记起刘秘书说,说是君爷家照顾妹子。
“陆科这段时间都没能回单位。”徐美琳答案不出所料。
赵文生推开姚爷办公室门,看见姚爷站书柜面前抽着一叠资料夹,翻找着什么。
“姚科。”
“回来了?”姚爷轻应他一声,示意他坐。
看姚爷这反应,好像情况并不差。赵文生心里略安。
“我听说你几天没有回家了。”姚爷翻开了资料夹,低头看着。
赵文生说:“我这几天都我妈那边住。”
“她爸妈过来了吗?”姚爷问这话声音有些轻,小心翼翼,怕是触及伤口。
“过来了,也商量好了,直到打捞上来遗体才能算数。”赵文生摘下眼镜拿布擦着。
姚爷知道他每次这样动作,都是代表心中强烈情绪。
“我听说蔓蔓病还没有好。”赵文生抬起头时,意味收拾好情绪了,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这个倒没有必要了。”姚爷合上手里本子,口气里微夹太多情绪,一时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地说,“她现喝了钟老药后,慢慢退烧了。”
“陆科怎么想?”赵文生看得出他心里不悦,“我听说是坚持不送单位里来,这不像陆科作风。”
“他——”为了压抑心里面情绪,姚爷是走到了桌子前,用掌心压着桌子,“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他究竟那种自信是从哪里来。如果是我,我没法办到。我甚至怀疑,他心里究竟有没有爱过人。囡囡说对,他有些做法有些想法其实是不对劲。”
赵文生微皱起眉。
“文生,我们都是老同学了。而且,也一块经历过一些患难。”
“可你与陆科相处时间是多,应该了解陆科。”
“不。”姚爷摇了摇头,“他心里某些秘密,是谁都不让碰。我不知道有谁能打开他心扉。我曾经想着或许囡囡能。因为,我,白露,这么多年努力,都不能撼动他半分。只有囡囡回来以后,似乎,他某些方面有了动摇有了犹豫。”
“那蔓蔓究竟怎么样?”
“她心,现至少一半,还温世轩那里,你说,能怎么办。”姚爷回过身看着他,眸里波光微澜,情感流露,“我现能做,只能是旁看着他们,完全插不上手。”
赵文生看出来,却是姚爷说了这一句话后,怕是有了另一个决心。
“如果,如果某一天,真出现什么事话,文生,我希望你站我这边帮助我。”
言简意赅话,赵文生放心里面嚼着,是没想到回来后第一天,就会遇到另一个难题。
门板两声敲门,徐美琳走了进来,向姚爷说:“姚科,有件事需要向你汇报下。”
“什么事?”姚爷恢复公事公办面孔,问。
“陈中校不是后来说又请了几天假,具体几天他也没说。我打电话给他,怕是不大方便。”徐美琳为难地说起陈孝义问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亲相到合适对象了,预备筹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