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默默计算,自己这边工作了三个月不到,第一个月九百,第二个月一千二,这个月钱还没拿到。上次白河从吕裂石那里拿给她钱,她除了日常用品钱以外一分没花,全都留着。
如今也不过七千块。
二十万,从哪里来?
猫哥一直看她:“小蔡,二十万要让哥说也不算啥。等工程款一结,哥就筹给你。”
秦菜摇头:“猫哥,让我想想吧。”
不能借,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起。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秦菜向猫哥请了三天假,去了三画市火车站。秩序没有公开通辑她,没有将她照片和身份公开——这事即使秩序,也只有高管知道。
秦菜火车站转了几圈,又来到上次住宿旅社。
她花了二十五块钱租了二楼一间房子,租完之后只住了两个小时就退了房。
退房之后,秦菜站一个摆摊算命男人面前。
“你想不想挣钱?”她这样问。
摆摊男人一直将信将疑,毕竟那个女孩太年轻了,而且看穿着打扮,实没有世外高人气质。只是十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男人这几天一直旅社外面徘徊不去。
旅社生意开始越来越不好,老板娘近骂人都没以前那么大声了。男人心里有点犹豫,但是十万啊。他穿上道袍,举着阴阳旗进去。老板娘低头登记:“住多少钱一晚?”
男人心下有些忐忑,面上却还是一副高人形象:“老板娘,你这店里……不安生啊。”
谁知道本来态度冷淡老板娘一听这话,却突然抬起了头:“胡说什么?”
男人到处给人看相算命,擅长却是察言观色。见状心下突地一跳,难道竟然真有其事?他心里就有了些底气,哈哈一笑:“老朽胡说,二十五块钱一晚吧。”
老板娘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单子让他上了楼。
火车站一带一直就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是晚上,男人依秦菜所言下来倒碗开水,就发现旅社里竟然安静得可怕。
外面人群济济,里面竟然落针可闻地安静。
老板娘见他好像见了鬼:“你……你没有睡着?”
男人手心里一直冒汗,脸上却镇定得很:“老朽觉浅,哈哈,老板娘,来碗开水。”
老板娘突然就换了个讨好脸色:“先生,您一定是高人。”
男人笑得高深莫测:“哪里哪里,老朽不过替人看相算命聊以为生,无甚本事。”
他越推拒,老板娘越恭敬,就将他请到柜台里坐下。他又会吹,不一会儿又把看相算命那一套拿出来,把老板娘吹了个晕头转向,当场将其奉为神仙。
原来老板娘这店近确实出了问题。住店客人一过子时,就怎么也叫不醒。如果不是有心跳和呼吸,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
而一到四点过后,人又会自动醒过来。因此误了火车人越来越多,这里也被越传越邪乎。被同行排挤得简直没了生意。
算命货忒不自觉,装作不小心提到老板娘店里情况:“这不好办……火车站都敢作乱东西,凶险,凶险得很。”
老板娘差点哭了,好话说了个遍。男人这才为难地摆了摆手:“不是老朽不帮你,只是你夫妻二人做这本就是损阴德事儿。这些年偷了多少东西,心里有数不?阴德损光了怎么办?那是要祸及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