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笑了笑,“你可知在朕面前撒谎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微臣不知。”
“那朕再问你一遍,伤口疼么?”
容宴迟疑了几秒后,答:“疼。”
殿内的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容宴低着头,只知苏烟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知苏烟要如何责罚他,她如此在意的摄政王因为自己而生气,怕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可在苏烟蹲下身,冰冰凉的酥麻感从背后传来时,容宴一惊,抬头,与苏烟之间仅有几公分的距离。
他不禁道:“陛下…”
苏烟的神情很认真,原本英气锐利的五官忽地添上了几抹柔情。
容宴对此感到了万分的不可置信。
他怔愣着注视着苏烟的脸,无比享受陛下为他抹药的半寸时光,心中贪恋,只渴望这一切不是他的一场梦。
后背的疼痛感在渐渐减轻,冰冷舒适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
苏烟含着笑意瞥他一眼,淡淡地命令道:“喊疼。”
“什么…?”容宴清冷淡漠的眸光呆滞,竟没有领会苏烟的意思。
“啧。”苏烟失笑,语气宠溺了些,“怎么傻傻的?假装朕现在在打你责罚你,你是不是该有些反应?”
容宴的表情看起来更傻了,他愣愣地问:“陛下不责罚微臣吗?”
苏烟忍俊不禁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容宴原本冷淡疏离的面容蓦地多了些许的憨态。
苏烟收回手,愉悦地说道:“这便是朕的惩罚。”
指腹磨砺的触感还未从容宴的脸颊上消散,容宴不解。
这怎么能算得上是对他的惩罚?倒像是一种赏赐来。
苏烟接着说道:“赶紧喊疼,不然外面得起疑心了。”
容宴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僵硬地喊了一句:“疼!”
苏烟:……你能喊得再假一点吗?
算了,想到之前他被段鹤轩用鞭子抽时也不发一言,此刻出声倒显得刻意。
苏烟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琉璃杯盏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她抽出长剑,天子的威慑力从其冰冷的语调泄:“疼?你伤朕的鹤郎时,可知他也会疼?”
一脚将摆落整齐的红木椅踹飞到墙上,殿内剧烈的碰撞声让在外的宫人也吓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