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俏,你这是做啥子?我还没让大夫给我探脉呢!”
田俏不理她,只是赶着马车,闷不吭声的往家赶去。
苏言对她可没什么好感。所以,她还是躲着点好。
看田俏这样子,贺母心里憋气,自怨自艾叹自己命苦,却终是没敢说什么。
田俏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刚踏入大门,就看院中站着两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对着身上沾满泥泞刚从田地里浇水回来的贺良道,“管好你家婆娘和老娘的嘴,若是再提及那不该提起的人,小心你们的小命。”
说完,在贺良不明所以的表情中,两人转身离开。与站在门口的田俏与贺母擦身而过,眼帘都未动一下,视她们如无物。
看此,田俏心里松了口气。被无视,总是比被收拾好。
“刚才那两人说的话啥意思?你们在外面数叨谁了?”
贺母忍着心里的苦闷,疲惫道,“我们谁都没说。”说着,反问,“那两个人是谁呀?他们刚才那话是啥意思?”
贺良听了刚要开口,就听田俏道,“我今天在县城看到苏言了。”
田俏话出,看贺良眼眸顿时瞪大,反应之大,田俏看了嗤笑一声,低声道,“她现在人还在县城,如果心你里还是舍不下,还想着她,现在可以去找她,说不定还可以跟她见一面。”
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道,“她现在模样比过去更俏了。”
说完抬脚走进厨房,坐在椅子上,灌半碗水,看着院子里的贺良,倒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胆儿去。
“贺良,你可是不能去呀!你刚刚没听到那两个人的话吗?提都不能提,咋还能去见?贺良你可是不能犯糊涂呀!”
说着,贺母看着厨屋的田俏,恼怒道,“你这黑心婆娘,你想害死他是不是?他死了,你落个守寡,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田俏笑笑,“守寡也没啥不好的!反正都守过一次了,再守一次也没差。”
“你……”
贺母气的浑身发颤。
贺良听着贺母与田俏的吵嚷声,心里平静如波,早已习以为常。
“贺良,我说的话你听到没?”
贺良没说话,放下手里的锄头,闷声不吭,去打水洗脸了。
看贺良没有跑出去见苏言的意思,贺母不觉松了口气。
田俏放下手里的碗,走到贺良跟前,“你说刚才那一番警告,是苏言派人回来说的呢?还是,大宗宁侯爷派人来说的呢?”
贺良不吭声。
田俏继续道,“我以为不会是苏言。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路人一样,一点没因为我是你的媳妇儿而有所不同。对我这样,可见对你心里也早已没了一点念想。”
“这么一说,仔细想想,苏言好像真的没因为你,给过我脸色,难听话更是一句都没说过。贺良,你说,她这是大度呢?还是对你从来都没在乎过呢?”
贺良绷着脸,沉声道,“你到底想说啥?”
“我想说,苏言心里根本没你,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来警告。所以,刚刚那两个人,十有八九是侯爷派来的。”田俏幽幽道,“若真是这样!那,侯爷对苏言还真是挺在意。所以,你就别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