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蕣公主醒了过来。她没有起身,依然静静地躺在那儿,望着眼前的金碧辉煌,心中却一片冰冷。
宫女们见蕣儿姑娘醒来后,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急忙前去禀报国主。
妫平这两天更是心慌意乱,根本没空理会朝政,心思全都放在了蕣儿身上。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很纳闷,一时间议论纷纷,但又不得其解,只有章彦对此事心知肚明。他亲手把蕣儿送入宫中,就再没听到消息了,心里也很担心。
不一会儿,妫平匆匆赶了过来。他问道:“蕣儿,你好些了吗?”
蕣公主语气凄凄,问道:“我夫君何时安葬?”
妫平听了,故作大方地说:“你昨日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没有将他下葬,既然你醒来了,那就明日吧,我会命人以大夫之礼葬之。”
蕣公主冷笑道:“必须以王侯之礼来安葬我的夫君。”
妫平有些无奈,问道:“为什么,这样做有些过分吧?”
蕣公主凤目上挑,厉声道:“到底是谁过分?我为什么会在陈国王宫?难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妫平咬牙承认道:“你之所以会在这儿,是因为我想让你过上神仙般的生活,而不是留在那个村夫身边,在荒山空谷里寂寂终老。”
蕣公主听了,闭上眼睛,眼泪就像珍珠,不停地流下来。她说:“你想让我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你以为我会贪图荣华富贵吗?告诉你,我就是郑国的公主姬蕣,为了能与蝉哥长相厮守,才逃到陈国的。你知道我们为了能一起终老,付出了多少代价?”
妫平听了她的话,极为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隐于山间的绝色佳人,竟然是郑国的公主。
蕣公主又哭道:“我夫君不是乡野村夫,而是父王的养子。因为父王反对我们相爱,才逃了出来。原以为可以在陈国暂时栖身,没想到,他竟然被你们暗算。我恨透了你!”
妫平感觉大脑嗡嗡的,心乱如麻。他也很激动,尽量放缓语气对她说:“蕣儿,只怪我太爱你了,自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再也无法自拔。我只想要得到你,其他人,我顾不了太多了。”
蕣公主没有回答,只是伏在床上哭个不停。妫平见她螓首低垂,香肩耸动,柳腰微摆,姿势极为撩人。他再也按捺不住,扑到床上,一把抱住蕣公主,将她压在身下,狂吻起来。
蕣公主骤然一惊,停止了哭泣,奋力想要将妫平推开。怎奈她的力气微小,根本动弹不得。宫女们见状,连忙将帘幕放下,退了出去,在门外守着。
不一会儿,蕣公主的衣裙便被妫平撕扯了下来。她又羞又气,用力捶打妫平的后背,谁知,更激起了妫平的野性和**。他狂暴地抚摸着蕣儿雪白的酮体,疯狂地将她占有了。
终于,风暴结束了。蕣公主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感觉彻底崩溃了。夫君惨遭毒手,自己又被强暴,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瞬间,她产生了死的念头。
蕣公主望了望身边酣睡的妫平,感到无比的憎恨。她又想到了蝉哥死时的惨状,真是锥心泣血,永生难忘。蕣公主紧咬下唇,想到:“不,自己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先为蝉哥复仇。她要让妫平,让陈国,都付出血的代价!”
妫平也醒过来了,感到浑身舒畅。他看了看身边的美人,心满意足。他得意洋洋地搂着蕣公主,说:“蕣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忘了他吧。他能为你做到的,寡人也都可以,而且比他做得更好。相信我,我会给你世间所有想要的幸福。”
蕣公主躺在他的怀里,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充满了仇恨。半天,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但是,先把我的夫君葬了吧,必须要以王侯之礼安葬。”
妫平大喜,笑道:“只要你答应了,寡人什么都可以办到。明日下葬,就按王侯规格厚葬之。”
蕣公主的唇边浮现一丝冰冷的笑容,她美丽的眼睛里,却流下了两行滚烫的热泪。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蝉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第二天,国主命人选了一块上好的墓地,将高蝉安葬了。高蝉身上套了好几层锦袍,都是最奢华的衣料。墓内随葬的金银玉器,有数百件,远远超过了王侯的规格。陈国的大臣们见了,都窃窃私语,不明白所葬之人是何身份,葬礼等级竟然如此之高。
等土坑渐渐填平的时候,蕣公主柔肠寸断,痛哭流涕。她知道,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