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听雨说道:“兰儿,住手!这件事是咱们错了!”
李若兰说道:“爹爹,你要信我,我的剑芒,剑芒。。。。从未杀过无辜之人。”
李听雨大声道:“兰儿!收了剑芒!”语气严厉,几近斥责。李若兰身子一颤,垂头丧气,将剑芒尽数收回。
归燕然松了口气,回头将众人尽数扶起,见大伙儿全数受伤,但伤情不重,不禁大感放心。
黄松公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吓得心胆俱裂,哪有心思再多做停留?他说道:“大伙儿没事吧,没事就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李先生,此间事大,待老夫禀明帮主,再行定夺,今日就此别过。”嘴里嘟嘟囔囔,头也不回,急匆匆就朝外走。
李听雨长叹一声,说道:“黄老先生,小女顽劣,竟闯下这等大祸,李某心中惭愧无地,择日定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其实此事也并不全是李若兰的过错,那桂兄弟行凶在先,下手狠辣,众人亲眼所见,但毕竟己方伤了条人命,那此事可就难以善罢干休了。
胡疑瞪视着李若兰,目光呆滞,竟仿佛痴了一般,良久良久不动地方,全然没听见黄松公的话。归燕然走到他身边,说道:“胡兄弟,咱们走吧。”胡疑嗯了一声,也不挪地方,归燕然见他先前神色平淡,对兰儿美貌毫不介怀,谁知此刻却突然迷了心神,为她倾倒万分,暗暗只觉滑稽。
黄松公前脚迈出大堂,忽然心口痛楚,哇地一声,口中呕血,伏倒在地。其余受伤兄弟也尽皆惨叫,滚倒满地,喉咙呜呜发声,血水纷纷呕出。李听雨见状大骇,忙问:“诸位这是怎么了?”
苍鹰、归燕然与胡疑立即来到众人身旁,运功一探,只觉他们心力衰竭,濒临死地,胡疑急忙喊道:“他们受了严重内伤,须得替他们运功疗伤!这女子剑气太狠,真是辣手歹毒的女魔头!”
苍鹰知道有形剑芒确能够伤人气脉,制造内伤,心慌之下,立即运功替伤者护住心脉,但觉此人伤势太重,万万难以救活。他与归燕然一齐动手,分别将浑厚内力注入伤者体内,打算好歹替他们续命,凝神静心,收摄元神,一时间心无外物。
李若兰吓得心慌意乱,急匆匆奔走上前,想要查看众人伤情,胡疑一把抓住她的手,喝道:“你这魔女,还想下手害人么?”
李若兰还想辩解,但胡疑骤然出手,几掌拍出,正中李若兰膻中穴,她低呼一声,抵抗不得,当即晕倒在地。
苍鹰察觉到不对,不及收功站起,胡疑稍稍一晃,身法如腾龙般袭来,掌力呼啸,正中苍鹰背部,苍鹰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败中求胜,长剑倒刺而出,胡疑早已飞身跃起,又一掌拍中归燕然额头。归燕然有神功护体,卸去大半掌力,但胡疑掌力刚猛无双,排山倒海般涌来,威力难以抵挡。归燕然往后摔倒,砰地一声,撞在立柱之上,也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胡疑此番出手势若惊雷,令人心惊肉跳,难以目追,竟在刹那之间击败三位绝顶高手,此人武功了得,倒还罢了,他心思缜密,计谋深远,直叫人胆战心惊。
苍鹰支撑着站起,咬牙怒道:“他们并非。。。。并非受伤,而是中了你的毒?”
胡疑将兰儿抱在怀里,大笑道:“不错,我给黄伯伯他们暗中下了毒,其余人都闷在鼓里,唯独那桂不通桂兄弟知道此事,我收服他帮我做事,让他出手伤人。嘿嘿,谁知他虽未得手,我却另有意外之喜。”
李听雨率领众人冲了上来,怒道:“你把兰儿放下了!”
胡疑一举挫败三大高手,心下得意非凡,仰天笑道:“这女子天生精通剑芒神技,技巧之精,只怕更胜过离遁道人,我得了她,回去让她说出这门神功的奥秘,从此以后,我午缚释练成了这剑芒,这天下第一勇士的名头,自然非我莫属啦!”
苍鹰又惊又怒,问道:“你就是午缚释?你怎么。。。。你是何时混进来的?”
黄松公趴在一旁直喘气,精神虽然萎靡,但一时半会儿倒也死不了。他说道:“几个月前,我。。。。我被官府盯上,是此人救我性命。后来此人一路护送我逃脱,我感激他的恩情,让他加入帮派,本打算找个传人,谁知他居然。。。居然。。。。”
午缚释冷笑道:“皇上吩咐我来此探查靖海王图谋之事,谁知本地官府尽是靖海王的走狗,我无从下手,又听说黄伯伯你消息灵通,耳目众多,算是本镇地头之蛇,因而乔装打扮,投入你麾下。嘿嘿,也是我午缚释运气不错,居然误打误撞,就此破获大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