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问呢!”云蓝鹤清无奈的说道,“朕同不同意其实也没什么,可既然他不想被人诟病,那就必须得到朕的旨意,可谓名正而言顺。传朕口谕:准。”
“诺!”
刘福得了旨意,便又回到了中天殿,此刻的金銮殿内,众人仍旧是一言不发;而赵深也一。
“陛下口谕:准。”
刘福当众宣读皇帝口谕,听到‘准’字后,陈启正板着的脸也缓和不少。今天遇到一个二愣子,差点就给气到吐血,要不是他一把老骨头打不动人,他真想上去对着赵深就是邦邦两拳。
“既是陛下恩准,合情合理合法,两位将军领旨去吧!”太后见此情况,便开口说道。
“我等谨遵谕旨!”张登民和李广云同时说道。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两位将军三天后就起兵前往东南一带镇压叛乱!你们现在就回去点兵,粮草随后跟来。”陈启正是武将出身,对于战争也是非常了解。
“是,属下告退!”张登民和李广云行礼道,然后便大步离开。
“赵卿家,请起吧!”太后看到陈启正用手指了指赵深,瞬间就明白了。
有些事情,即使大家心知肚明,可却是不能说出来。不外乎其他,而是关心自己的脸面。
赵深抬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丞相,而后谢道:“谢太后,谢丞相!”
此间事了,太后问群臣可还有奏本,一并说来。
“启禀太后,每年八月十五,按祖制需得往东山进行田猎,现如今已是八月初一,宜早做决断,望太后圣裁!”礼部侍郎李光羲上前奏道。
“丞相以为何如?”陈樱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这田猎乃皇朝祖制,按理说不可更改。可他们控制皇城也不过一个多月,根基不是很牢固,如果如此草率的就出城,恐怕事情有变,所以才问道。
陈启正也有些犯难,他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重立丞相,要是连田猎也取消了,只怕会成为那些封疆大吏起兵的借口。思索半晌,也只得说道:“田猎一事,乃皇朝祖制,自当遵行。李大人,这件事就劳您多费心了。”
“丞相言重了,这是下官份内的事!”李光羲说道。
随后,太后再次询问是否还有本奏,见无人应答,便让众人下朝回家。
陈启正回到相府后,少顷,便命人准备车马,带上礼物。
一刻钟后,大司马府。
门口的守卫见有人来,乘坐的车马又奢华无比,便小心的上前询问道:“贵人来此,可有拜帖?”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丞相大人亲临吗?还不快去通报。”陈启正还没说话,他旁边的管家则是上前给了那小厮一耳光,打的他晕头转向的。管家叫刘昌,从小就在陈府做事,加上他能力出众,他带兵在外征战时,更是帮他打理好了家业,不至于让他后院着火,深得陈启正的信任,更是他的心腹。
“退下!”陈启正轻喝道,也没有责怪什么。
“是!”刘昌便退到一旁呆着。
小厮捂着脸,一路小跑进了府中通报,俄顷,就见一众人等快步走了过来。
陈启正身后的甲士看到一群人过来,欲要拔刀,陈启正便摆手,让他们不用紧张。
“不知丞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陈列的三公子——陈柯。话说陈柯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更是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深得陈列的喜欢。
“原来是陈三公子,不知尊驾在否?”陈启正微微笑道。
陈柯故作悲伤,道:“丞相有所不知,家父在先帝龙驭上宾之后,就一病不起,如今还是靠着药来续命,性命只在朝夕之间。”
陈启正闻言,心中大喜,他还以为陈列之前称病的奏本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真是天助我也!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但他还是要去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陈三公子,可否带老夫去看看令尊,多日不见,没想到昔日同僚,今日却危在旦夕。老夫,很是担心呢!”陈启正一番感慨,脸上一副伤心的模样。
“丞相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小子招待不周,还请恕罪;家父若是清醒的话,定能好好招待丞相了。”陈柯点头笑道,而后便邀请陈启正进屋去了。
甫至院门,陈启正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当下就想逃离这里,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陈柯看到皱眉的陈启正,心底冷笑一声,而后说道:“丞相恕罪,这是为家父熬的药,医师嘱咐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停,还请丞相见谅。”
“无碍,令尊的身体要紧,我们去看看吧!”陈启正忍着要吐的冲动说道。
当他们来到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瘫在床上,沉重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的,好似随时要断了气。陈启正大喜,看来可以放心去田猎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