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我记忆里镜头。”他拉起她手,放嘴边轻轻一吻,纠正道。
他半侧着身体,那舞姿苍劲而有力,正如他人。跟随他踏着舞步,林微微一脸惊讶,道,“你竟然会跳这个年代舞,还跳得那么好。”
弗里茨微笑,伸手点了下她下巴,坏坏地笑,“我还有很多让你吃惊秘密呢。”
欢气氛下,两人跳着舞,不知疲倦。后音乐一变,换成了慢节奏圆舞曲,正好跳累了,她靠他怀里,慢慢地摆动身体。
弗里茨吻了吻她头发,对他而言,这一刻美好得简直做梦。以前苏联难民营里,他也曾和她跳过舞,却是拿了酒精灌醉她,强迫她就范,哪有现那么和谐。
感受到他对自己深深眷恋,林微微有些诧异,想问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可话题才开了个头,视线不经意地一转,突然瞧见了小贱。
她站不远处和人说话,那个一身皮衣皮裤人,大概就是她顶头上司,雷奥。矮油,扮成猫王啊,果然劲爆十足!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传说中极品男,林微微好奇极了,挣脱了他怀抱,就急着想过去八卦。
温香软玉拥怀,弗里茨哪里肯松开,一伸手又将她拽了回来。
怎么都甩不掉他,她急了,道,“弗里茨,你答应过我,会听我话。”
答应了也可以反悔,何况,他承诺向来没半毛钱价值。
硬行不通,林微微只能软下口气,和他好好打个商量,“我去和好友说几句话,你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弗里茨本想拒绝,但心思一转,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后,挤到旁边吧台。虽然是坐着休息,但一双眼睛却盯着杨森没松开过,直到一个陌生声音横插了进来。
“这个派对不错,对吧?”
听见有人搭讪,弗里茨稍稍侧过半张脸,只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金发蓝眼年轻人。对方梳着一个和他类似发型,身上穿着一件皮夹克。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弗里茨绝对认得,这是二战空军制服,唯一不同地方,是胸口没有了那个纳粹帝国万字标志。
见他看自己服饰,年轻人得意地笑了下,道,“这衣服是我从古董店掏来宝贝,花了我18欧元呢。”
弗里茨扬了扬眉,没接嘴。
“我叫尼克劳斯,你叫我克劳斯就行。”他自我介绍道。
“弗里茨。”
“嘿,这是你真名还是艺名?我意思是,现除了老一辈人,基本没人叫这个名字了。
“真名。”他本来就是8年前人,今年正好1岁。
“我喜欢这个派对,喜欢3、4年代,”克劳斯压低声音道,“我个人是希特勒狂热追崇者。”
弗里茨风轻云淡地一笑,“我也是。”曾经是,不过自从42年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后,对他而言,吾之荣誉即忠诚就成了狗屁。
“太好了,看来我们找到共同话题了。”克劳斯脸上闪过兴奋,道,“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伏特加。”
以前苏联,他天天喝,几乎寸步不离。冰天雪地中,曾是他唯一热量来源。可是,现代伏特加里却加了可乐,甜甜味道,几乎盖住了酒精辛辣。弗里茨第一次这样喝,有些不习惯。
“你也是历史系学生?”他问。
“不是。”但这段历史,他比谁都清楚。
“你喜欢二战?”
“我喜欢杀人感觉。”
听见他话,克劳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道,“你开玩笑吧。”
弗里茨举起酒杯,喝了口,继续道,“我尤其喜欢杀犹太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