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刘昱也不推辞,直截了当应答道。
如此直白的说辞,却没有让刘虞有任何的不快。
反而认为对方非常的直爽,而且也没有跟他说假话。
刘虞心底竟然浮现出一丝高兴和……解脱。
对,就是解脱。
本来他前来幽州,是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
但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他清晰的认识到,想要做事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仅仅一个公孙瓒,都已经让他脑袋发涨,不好解决。
更不用说那些异族。
都不是好招惹的民族。
或许他之前的政令有些过于柔弱,怀柔虽然听起来很美好,但如果没有武力的支撑,却也无法很好的进行下去。
一味的怀柔反而会让那些异族变本加厉。
认为大汉拿他们没有办法,才不得以出此下策。
刘昱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刘虞身上。
良久,在对方注视的目光中他说道:“我送伯安去一处隐秘之地,做一世富家翁,可否?”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刘虞耳中,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声调。
刘虞摇头,“不了。”
“我累了。”
深吸一口气的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恢复平淡。
而后眼睛中冒出热切的目光。
“我现在最想去看看的,便是唐海。”
“希望成之能够满足我这个愿望。”
“至于看过之后……”
他拉个长音,有些怅然若失。
“我会行离开。”
“留在唐海对于你来说,有些事情确实不好处理。”
“不过,你却没有动杀心,这让我很是意外。”
刘虞始终观察刘昱的神色,缓了两口气,他再次开口道。
“成之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有些事情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妇人之仁不适合乱世。”
刘昱点头,“那倒是。”
“不过……”
他变换话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所做的事情也是分人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获得宽恕。”
“比如说……袁绍。”
刘虞被话语所动,两只拳头攥的紧紧,“袁家居心叵测,致使我汉人自相残杀。”
“袁家庶子,必为历史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