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切脉,便能知晓由十种奇毒混合而制,不过,她也明白就刚才那一丝丝游走全身经脉的精纯力量…这位医圣,很可能是位修武的高手,且实力强劲。
当然,相信医圣的同时、她更希望能完全康复…不想沦为一个只会拖累别人的瘫痪之人。
念及此处,她开口问道:“华医先生,那我,还能恢复如初么?”
医圣语气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这十种奇毒太过霸道,且不知有多少份量,一旦贸然用药,定会适得其反,加重夫人的伤势。”
“若连医圣也没根治的希望…”东方帝凤有些失落,连医圣华珂都没希望医治好,岂不是说她以后只能…怜月见此,张了张口,又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好看向医圣华珂,道:“若有希望,烦请医圣出手,我们定感激不尽,若须任何礼金,也请直言,我们必定双手奉上。”
华珂听到此话,回眸:“两位夫人误会了,若是别的医者,或许束手无策,可到了我华珂手里,不说立刻就能独立行走,但也有了不少康复的机会。”
“先生此话当真?”东方帝凤抬眸,神情也罕见有几分紧张。
“我祖父说话,何时有假?天下之人,谁不知我祖父医圣之名!”一旁的华木雪开口。
听闻别人质疑祖父的医术,顿时语气平淡。
“好了,木雪。”华珂忽然开口,又对东方帝凤说道:“若是凶器还在,或许,希望会更大一些。”
“凶器?有的。”话落,怜月拿出一枚由纱布包裹的飞刀,沾染了许多干涸的黑色血迹。
正是昔日被刺的那枚暗器。
华珂接住由纱布包裹的飞刀,看着上面泛黑的干涸血迹,道:“如此,希望就更大了。”
“那便劳烦先生了。”东方帝凤致谢。
“贵客出钱,我行医,谈不上谢。”华珂语气停顿了下,道:“不过,我之医术,与别医不同,采用针灸与内力同时施展,以针灸为牵引、再以内力迫使隐藏于经脉各处的毒素、通过银针而出体内。”
“有医圣这句话,凤,便放心了。”东方帝凤笑了笑,回道。
“嗯。”华珂对一旁的华木雪开口:“木雪,将我银针取来。”
“好的,祖父。”华木雪也正了正神色,取出医具与银针。
此时,庭院外。
众多侍卫巡视周围,秦宣行走在庭院内,并没有进入房舍…一昧的焦急,也改变不了结局。
反而会给医圣增添不少烦恼。
他没有进去,而惠尤、司马亨等人,则都汇聚在他身边…同时旁敲侧击,打探对九州的看法。
“瞾公子,而今九州风起云涌,不知对眼下列国之态势,有着怎样的看法啊!”惠尤笑道。
司马亨也看向秦宣,想知晓这位秦王对九州之局势,有着怎样的观点。
因为与西晋不同,秦王朝是九州凝一州之王朝,其国力强盛。
在整个九州列国间,秦王朝,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秦宣身为秦王朝的君王,是一国之掌权者,秦宣的看法,无疑会左右秦王朝一些关键性的决策。
“云梦泽一事,都听说了吧。”秦宣语气平静,随口说道。
“知晓一些。”惠尤道。
话落,秦宣继续开口:“临安王,邀列国之君王、至云梦泽一会,你们对此事,又有着怎样的看法?”
惠尤眼眸闪烁,思索了良久,回应:“九州列国君王齐聚一堂,名为君王会盟,实为改变当前天下之态势,九州必将大乱,也将迎来一场全新的局面,天下人亦无法独善其身。”
“是啊!全新的局面。”秦宣看着天空,眼眸平静,道:“列国君王尚未会盟,不知明天又是怎样的一个局面,此时谈及看法,未免有些过早,还是待云梦泽一会,观列国君王之态度,再议。”
“瞾公子说得极是。”惠尤额首,又何尝听不出秦王这模拟两可的语气。
“那不知瞾公子,对我西晋此行,感想如何。”司马亨骤然开口。
话落,惠尤眸光微凝,秦王对西晋的感想…或多或少意味着对西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