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祖父离开了庭院,回眸,迈步进入了房舍。
“传令下去,今晚注意点,都打起精神来。”扶余岸看着医圣华珂离开的背影,对身旁的一名禁卫军开口。
“我明白。”禁卫军抱手,旋即通知下去。
“希望,是我们多想了。”扶余岸心头沉吟,看着风平浪静的周围…一片夜幕。此时,房舍内。
东方帝凤在看书籍,怜月用纱布细心的擦拭两柄剑,一为长歌、二为天问!
秦宣与安慕君相对而坐,中间摆放有一个棋盘,俩人执棋落子。
“二叔棋艺尚需精进,子子落于半步,如此下去,这一局…可又要棋差一招了。”秦宣开口。
虽知晓二叔是刻意为之,但他并未有丝毫留手之意,手执一子落下。
“君是君、臣是臣,一旦越界,这可不妙!”安慕君平静道,不急不缓地落下一子,并不在乎棋局之胜负。
秦宣闻言,手指略微一紧,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道:“二叔怎也如此。侄儿,还挺怀念小时候,二叔一口一个小赤佬,那时,父亲也安在…”
说到此处,语气停顿。
“棋局已定,再难改变,强行扰乱棋局,只可能两败倶伤。”安慕君迟疑了下,又说道:“为君者,不该一直怀念过去,更不该被个人感情所左右而止步不前。”
听到此话,秦宣岂会不明白其中之含义,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俩人相继落子。
“其实,侄儿有几点疑惑,昔年,以二叔出众的能力和绝对的优势,占据了天时地利,也不该…”秦宣骤然说道,然而话语还未落下,便被安慕君开口打断:“既然此事已经过去,何必深究。”安慕君神情平静,看着迟迟未落棋子的秦宣,眸光迟疑了下,道:“该你了,大侄子。”
听到此话,秦宣看着面前的安慕君秦安,良久,方才笑了笑,回应:“二叔说得极是。”
“父亲一事…”秦宣骤然一问。
安慕君闻言,手指略僵,“大哥常年亲征,将诸国之火焰,彻底打压了下去,让得诸国喘不过气来,也无法得以休养生息,令得诸国一蹶不振。世人,之所以称我大秦为霸秦、蛮秦,主要就是大哥的功劳。”
“二叔并未直面我的问题。”秦宣开口。
安慕君语气停顿,眼眸思索,道:“常年亲征,大哥早已一身伤,后来病情加重,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病情为何会突然加重?”秦宣语气平淡,又似追问。
“不是都已知晓了么,又何必有此一问。”安慕君道,旋即起身,离开了房舍,“我去巡视了。”
秦宣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同时也在思虑其中之真假。
此时,他似感受到了什么,回眸看去,便见怜月看着他,她道:“有人来了。”
“嘎吱。”话语还未落下,一位身影走了进来,“我来看看凤的情况。”
来人,正是华木雪。
“那便多谢木雪了。”东方帝凤笑道,见这位医圣的孙女到来,露出一抹笑意。
“我本就是医者。”华木雪迈步到来,平静道:“祖父也说过,贵客出钱,我们行医,谈不上谢。”
东方帝凤笑笑,也未继续多说,配合伸出手臂…让华木雪把脉查验。
“你们,应该非是禹州之人吧。”华木雪骤然一问,像是随口而说。
东方帝凤眸子一闪,“为何有此一说?”
华木雪嘴唇轻启:“看看你们的排场,那么多侍卫,将我庭院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还有王族十二公子作陪,这些都足以说明,你们绝非常人。”
“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们并非禹州之人。”怜月拿着一块纱布,擦拭手中之剑。
华木雪见此一笑:“这个时代,天下战乱不断,禹州也不例外,梁王烨大举兴兵,强势夷平诸国。而今的禹州,已然只剩下三座王朝。”
“两晋与梁王朝势如水火,你们能让司马亨作陪,显然不会是来自于梁。”华木雪眸子闪烁。
“但我们也有可能来自于东晋。”东方帝凤开口一问。
华木雪一笑:“东晋与西晋、虽已短暂结盟,但这是因为有共同的威胁而无奈为之,且两晋之间,历来争锋不断。看司马亨与大夫惠尤对你们的态度…也不会是来自于东晋。”
“基于这些猜测,你们,必然是来自于禹州之外的某座王朝。”华木雪开口。
说到此处,她眼角看了看所谓的瞾公子方向,然而,对方不是一脸专注的看书籍、便是在品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