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家伙了,他从小大夫家落荒而逃。
去哪里呢?看守所,嗯!去看守所看看老贼。
东风看守所503号囚室,哈哈,老贼在睡觉。嗯?老贼也在笑?他也在做梦!不会又是春梦吧?不像,他这不是淫笑。这是幸福地微笑,老贼太强大了,在这里他居然还能幸福?进他梦里看看。
瞬间,楚文眼前场景一变。这是一个房间,是那种乡下农村里的自建房屋里的厅堂。正对面是一面镜子,镜子旁边是夹满照片的玻璃镜框。下面并排放着两个农村装衣服的木头箱子,箱子上面靠墙的位置正中间摆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火狐大仙之神位’。牌位前面是一个小香炉,里面还燃着三根香。木头箱子正前方摆着一张八仙桌,两侧放着两把椅子。
此时,老贼坐在椅子上正摇头晃脑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儿。
喝酒吃菜的老贼一看到楚文走进屋来,急忙站起来,招呼道:“是你小子啊!我这‘牛逼’菜刚上桌,快来尝尝。”
“不急,不急!”楚文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不解地问道:“什么叫牛逼菜?”。
老贼一听,哈哈大笑着说:“这里边有个典故,说有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他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然后一抹嘴巴子说了一声‘好牛逼呀!’。这就是牛逼菜的由来。”楚文听完,仔细往桌子上一看只见有花生米、大骨头、咸鸭蛋、炒黄豆,他笑着对老贼说:“你这哪是牛逼菜,分明是四大‘硬’菜嘛!”。老贼听楚文这样的调侃,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老贼脸色一变说:“不对,这里是我家的祖宅,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楚文一脸微笑:“老家伙,你猜不到了吧!傻逼了吧!我告诉你,你现在在做梦呢,我到你的梦里来了。哈哈……”
老贼这才恍然大悟:“噢!就好像你进入大宝法王的梦里一样,我明白了。”接着,他又说道:“这里是我的老家,现在也只能在梦里回来看一看了,有生之年怕是回不来了。”
“老家伙,不要这么悲观,你身体这不是蛮好的吗?”楚文连忙开解老贼。
老贼嗨声叹气地说:“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我怕是够呛了,特别是你昏迷的那天,我感觉好像全身的气力都仿佛被抽光了一样,我想可能是我被你吓到了,也没在意。但后来回到503,别人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你说奇怪不?”
楚文心中一惊,他不由得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竟然有这种事?不行,我得去看看。”随即,他对老贼说:“我不打扰你的美梦了,我去看守所看看,是不是还有阴气没有破尽?”
老贼摆了摆手:“你忙你的,记得经常来看看我。”
一瞬间,楚文出现在看守所的上空,他盯着眼前的这座建筑,感受着天眼的波动,久久不语。他明白了,这里已经没有一丝阴气了,阴气都进了他身体的丹田炉鼎。
九阴绝地的威力的确非同小可,阴气不仅圈禁了阴魂,而且阴气也侵蚀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当八百手印的火球落入自己的丹田之时,九阴之气也跟着进入丹田,每个人身体内的阴气也随着传入了自己的丹田。准确地说,是这里每个人的阴气被吸了出来,然后跟着其他阴气进入了自己的丹田炉鼎。所以,这里每个人在那一刻,都有一种好像力气被掏空了的感觉。
楚文其实是救了这里所有的人,阴气侵体日久,普通人会日渐衰弱,病魔缠身。阴气消失,这里的年轻人或者体力较好的人,身体会慢慢地康复。
但老贼年纪大了,体力不支。如果阴气是慢慢消失,他会慢慢适应,也会逐渐康复。但当时的情况是阴气突然消失,那老贼本来身体不壮,便更加适应不了,结果就是雪上加霜了。
这也许就是天意了,楚文此刻纵是有心相助却也是无力回天啊!这事情只能作罢,他沉思良久以后怅然而归。
两天后,楚文到了省城。省城是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美丽的松江绕城而过。砂场就在松江岸边,砂子是江砂,淘出的江砂既可以用作建筑材料,又疏浚了河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砂场占地面积很广,江里是五艘采砂船在忙碌着,岸边的江砂堆积如山。一条货运铁路岔线在砂场穿过,十几节货运车皮正停在铁路线上,轰鸣的卷扬机传送带正将江砂不停地倾泻入车厢。另一边的两台装载机正在吭哧、吭哧,吐着黑烟,往卡车上倾倒着江砂。随着满载的卡车开走,后面十几台依次排队的重型卡车正在陆续顶上。……
几百名工人散落在整个砂场的各个地方,他们有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往传送带上装江砂、有的操作着卷扬机、有的吹着口哨指挥车辆、有的清理着四周散乱的砂墙……整个砂场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近处有一处由几十间活动板房围起的办公区,上面写着‘永安砂场’四个大字,上面还有一面红旗在迎风飘扬。楚文走进砂场办公室打听了一下,力工每天一百元钱,当天结算。如果是每月结算,就是一月三千伍佰元,管饭还管住,就是居住条件差了点儿。
楚文对于居住、吃喝不在乎,看守所里走出来的人,再差的生存环境都能适应。他当时就报了名,领到了一床绿色行军被。工头挺热情,把楚文领到了宿舍(就是木头棚子大通铺),还介绍了食堂的位置,给了他五天的饭票。
报名的当天,工头没有给楚文派活儿。楚文在大通铺上把被褥铺好,把洗漱用具放好,又给老爹打个电话报了平安。
晚饭,楚文来到食堂一看这伙食还不错,猪肉炖粉条子,大头菜凉拌黄瓜,一荤一素、一热一凉,但是这里菜码大,管够儿造!
吃完饭,楚文跟着大家回到了木头棚子大通铺。别人都是干了一天活了,很多人都是脚丫子也不洗,倒下就睡、鼾声震天。
楚文也睡了,但他的意识却是跑到松江里玩去啦。
松江水浪波连波,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楚文。他上浮下潜,玩得不亦乐乎。江里游鱼成群,而且楚文发现江底阴气极重,在这里炼功肯定效果不错,最重要的是无人打扰。
第二天白天,工头叫上楚文跟大家一起上工。半天的时间,工头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楚文干活儿不喊苦、不喊累,而且不论装车还是抗麻袋,他都干得飞快。他自己的活儿干完了,还帮别人干。
‘这真是捡到宝了,要是别人都这么干活儿,那我得多挣多少钱啊?’工头在心里喜滋滋地想着。
晚上,楚文就找到工头,提出自己一个人去沙子堆上去睡。原因是昨晚上,自己被工友们的臭脚丫子熏得鼻炎犯了,得找个通风的地方睡觉。否则,自己喘不上来气。
工头一开始不答应,这倒是为楚文着想,外面地凉容易得病。在楚文一再坚持下,工头把自己的旅游帐篷从车后备箱里翻出来,交给楚文使用。工头真是心疼楚文吶!他一个人顶三个人干活儿,他要是病了,工头得少赚多少钱啊!
楚文把帐篷在野地上一支,自己就下水了。他沉到江底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修炼跌伽指力功。他本来是准备过一会儿,就浮上江面换口气,但练功之后,阴气运转竟然没有眩晕、缺氧等感觉,这让楚文大喜过望。他不由在心里赞叹,中华内功果然了得啊!
其实,楚文不知道,这跟中华内功没什么关系。主要是阴气和阳火循环,生生不息。身体机能缺氧之时,自动转为胎息,胎息能够保持楚文自身气息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