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疼都不会喊?”薄宴两步上前,一把掐住梁淑的脖子,“今天就让你尝尝疼死都喊不出来的滋味。”
他指尖用力,梁淑能清晰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窒息而痛苦,她拼命地吸气,“我真的,真的……”
她被他提起来,她只能脚尖点地,有那么一瞬间,梁淑觉得自己这是死定了,可想到小时候和两兄弟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有多美好,这一刻就有多么残忍。
“薄总。”
旁边的西装男上前一步提醒。
薄宴丝毫没松手,梁淑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捏断了,眼前漆黑一片。
“薄总,再不松手真的会出事。”西装男冲上来要掰开薄宴,连西装男都知道这个梁淑跟薄家的关系,而且这里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怎么可以杀人。
薄宴手指微微松开,梁淑一下子滑到地上,咳嗽了许久,想喊不能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阿宴,我错了,对不起,我想隋安她,她是特意来见你的。”
梁舒的话像刀子一样割进薄宴的心里,隋安一定是想他了,她一定是想告诉他她怀孕了,或者她就是想见他,想说说话,可他居然都没肯看她一眼。
薄宴一把推开梁淑,转身朝外走,梁淑后背撞到墙面上,看着薄宴大步离开的身影,她大声嘶吼,“既然爱她,就把她留住,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隋安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时砜,时砜特别去附近的餐馆订了鸡汤,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隋安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守在身边的居然是你。”
时砜把鸡汤盛出来,“为什么不能是我?”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有的时候,在你最需要关怀和帮助的时候,真正时常在身边的,其实是那些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人,甚至陌生人,都能给你个关怀的微笑,而你想要的那个人却永远不在你身边。
“感觉怎么样,吃点东西?”
隋安微微动了动,手指摸了摸小腹的位置,依然平坦,没有任何不同,“孩子还在?”
时砜没有抬头,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好,隋安见他没说话,终于明白,“没了?”
时砜把碗放下,“对不起。”如果他知道她身体状况是这样,绝对不会让她强撑着去参加酒会。
隋安摇头,“怎么会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她眼圈红了下,然后缓了缓,“没了正好,反正我是要打掉的,命里注定,我们没缘分。”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
隋安装作无事,稍稍动了动,靠着床头拿过碗,“鸡汤闻着好香。”
时砜坐在窗边开始给她剥水果,“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带。”
隋安点点头,“今天的事谢谢你。”
她沉默地喝了几口汤,睫毛垂下,犹豫着问,“你送我来的医院吗?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你是不是想问薄宴?”
心思被人一语点破,隋安有点不自在,可是在时砜面前,她这样的事故都发生了,还在乎什么颜面问题,隋安点头,“那他来了吗?”
“来了。”时砜沉眉,“是他把你送来的。”
“那他人呢?”隋安抬头,眼底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在社会上磨练多年的隋安大多数时候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你进去不久,他就走了。”时砜不想骗她。
她嗤笑一声,她都忘了,他要订婚了,不会来看她。
时砜心疼地看着隋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陪你走过的那段路已经是过去,未来,你还会遇到很多人,你会有更好的人生。”
隋安笑,“你说的对。”
时砜想说,未来的路请让我陪你走,可是现在,并不是他该表白的时候,他觉得她心里还放不下薄宴。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隋安的,也许就是半年前老陈把照片传给他的那一刻?不,更多的喜欢是从真正见到她开始,他身边,真的很少有女孩子,隋安这种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