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王凌丝毫未见慌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淡定说,“陈大人放心,陈家父子跑不远,片刻就有好戏看。”
“真凶坐楼船逃跑,这厮竟说跑不远,难道你在楼船提前挖个洞,楼船跑一半,船舱会漏水么?”
陈子龙没好气的嘟囔,真凶好不容易跳出来,锦衣卫布下天罗地网,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万一抓不到真凶,武器贩卖案子破不了,怎么向指挥使大人交差。
长江两岸宽阔,一眼望不到头,江水波涛汹涌,南风骤起,风助船势,三艘楼船扯开风帆,如出弦利箭,在长江中飞驰逃窜。
陈子龙见贼人楼船,在江面马上快消失不见,王凌依旧气定神闲。他越看越觉得心慌,万一陈家父子当面逃走,回头非被方大人给活刮了。
他回头对手下,焦急吩咐,“快去附近寻找渔船,派快马通知上游扬州府,一定要拦住真凶,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旁边锦衣卫面色难看,“头,战马四条腿跑得再快,也撵不上,悬挂风帆的楼船。”
“就算把战马给跑死,也要给老子撵上,否则以后别让老子看到你。”陈子龙怒目而视,没好气的说道。
锦衣卫耷拉脑袋,感觉接到苦逼差事。
王凌见状挥手阻拦说,“陈大人,不要折腾兄弟们,片刻就见分晓。”
“王兄弟什么时刻,就不要诓骗在下,眼下真凶在逃跑,案情十万火急。”陈千户心急如焚,就差插上翅膀追上江面楼船。
陈鸿站在船头,对着码头方向大吼,“锦衣卫想抓拿老夫,做你的春秋大梦。”
陈登面色难看矗立船头,心有不甘说,“在南京辛苦打下基业,就这么没了,孩儿真不甘心啊。”
“登儿放心,只要手中有这批鸟铳,父子二人去投靠大西王,我们熟悉铁器生产,正是大西军急需人才。以后好好跟大西王干,万一大西王侥幸夺得天下,陈家说不定搏到从龙之功。”
陈鸿也感觉肉痛,只能勉强鼓励儿子。
“哈哈……父亲说的对,大西王乃天命所归,陈家以后跟着大西军,定有锦绣前程。彼时陈家失去的一切,儿子都会一点点拿回来。”陈登对着码头方向,怒火中烧盯着王凌,满脸愤恨的说道
“嘭!”
突然船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炸响,整艘船剧烈颤动,楼船中间火光冲天。
船舱中间黑衣人,当场被炸死两人,有三人直接被炸飞,掉进涛涛江水中,其余众人顿时被吓破胆,纷纷跳下江水逃命。
陈鸿目光惊惧,不可思议盯着船舱方向,双手气愤抓住逃跑手下,厉声大吼,“怎么回事,谁能告诉老夫,发生何事?”
“嘭嘭!”旁边两艘楼船相继爆炸,船舱上黑衣人慌不择路,各个往江水中跳下。
“家主方才船舱里的鸟铳,突然发生爆炸,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黑衣人顾不得命令,只能慌不择路跳下水。
“一定是王凌这厮干的,难道他一早就发现问题,暗中在鸟铳中动了手脚。”陈鸿思即此处,立刻大惊失色。
陈登紧紧抓住父亲衣角,满脸惊恐大喊,“爹,我不想死,不想被锦衣卫抓住,我更不想进诏狱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