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胜回到偏院去回安宁侯,当时安宁侯刚刚跟李娇娥和三夫人说完话,坐在椅子上喝口茶。
李福胜弯下腰道:“那小姐说不走。”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安宁侯直接放下隆庆年间成窑出品的梅香雪白瓷茶碗,挑眉笑道:“不走?还等着本侯请她吃饭不成?!”
李福胜讥讽的笑道:“侯爷,小的就说说她说了什么给您解闷,您听了不要生气。”
安宁侯点点头。
李福胜绘声绘色的学着李光尘的样子把她说的话学了一遍,之后口中啧啧啧出声:“是吧侯爷,他竟然说您会去求她,如果您这次不去,之后三跪九叩她不见得见您,您说她脑子是不是不好用啊?!”
安宁侯眯起眼睛道:“我看她确实脑子不好用,也太张狂了,知道她是在跟谁说话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李娇娥对这位小姐很好奇,不是才十七岁吗?就敢这么跟祖父说话?!
她撇嘴道:“不然祖父你让她进来,我能对付她的丫鬟难道对付不了她?!”
安宁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出声。
李福胜卖乖的语气一改,小心翼翼的询问:“那如何处置这个人?!也有可能是脑子不好!”
毕竟是新建侯府的小姐,出言不逊也不能把人杀人,起码不能在他们府上出事。
安宁侯冷笑道:“她父亲都出不来,她还有什么指望吗?找机会再说!”
李福胜听了就要退下去布置,看门的婆子猝然就闯进来:“侯爷,出事了!”
她声音都破了。
安宁侯眸子为敛,三夫人呵斥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通报都不会?没规矩的东西,拉出去打十个板子卖了!”
是真的太着急了。
婆子慌忙跪下道:“夫人饶命,侯爷,奴婢是关心世孙啊,世孙方才在宴席上摔倒了,人事不知的抽搐,咱们家的大夫看不出状况不敢下药。”
安宁侯是泥腿子出身,等李皇太后熬出头的时候他妻子死了,其他儿子续弦生的,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长子和长女才才是跟他共同吃过苦的。
他对长女除了敬畏和恭维之外倒是没有太多感情,长子李成龙就不同了,跟他吃过苦有一样的做事思维方式,是儿子也是伙伴,他最器重和疼爱的就是这个长子。
爱屋及乌,最重视的孙子就是李晓刚,简直当眼珠一样看待。
他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颤抖了:“晓刚出事了?快给本侯请太医。”
今天的太医很好请,不用找,来他们家吃酒的就有五六个,只需派人跟宫里说一声“先斩后奏”就行。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六个太医都表示束手无策。
因为没见过这种,只摔了一跤,到处都没有伤痕,可人就是不醒还全身抽搐,摸不清状况就不好下药啊。
但是是安宁侯府,大家又不想表现的太没水准,所以有五个太医都推辞道:“因为这属于金创外科,老夫主治七情所伤内科,不擅长不敢妄断。”
安宁侯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孙子的卧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抽筋的孙子他回头急问道:“那太医院谁擅长外科?!”
众人把之前李光尘警告过的王太医给推出来了。
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