罴笑容如故,扬声高吼客套一句,只是这时节梁却头也不回地快步全区,转眼已在百丈开外,罴这声高吼混在众熊呼吼声中,不知他听未听到。
而这边厢呼延却已是满脸烦躁,他恨不得抽出刀来,将这群拥挤在身旁的黑熊们大卸八块,三两刀自熊群中劈出一条血路,快步远去才好。
“勇士,好生勇猛!”
“不知呼侍卫从何处学得这高等武技?能否告知与我,我亦愿学这一身好刀法!”
“还望呼侍卫不吝赐教!将这刀法传授于我,我定苦修熬炼,来日将这刀法发扬光大!呼侍卫……”
“呼侍卫!你这高等武技何处得来?”
“……”
角斗这才终结,围观黑熊便蜂拥而至,好似饿狼见到骨头一般猛扑向呼延,双目泛出贪婪、兴奋的神采,顷刻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滴水不漏。
这些个围观黑熊尚懂得些许礼数,上来均是先恭贺一番,只是不知哪头黑熊开了头,这便引得众熊响应,纷纷攘攘急切高吼,那贪婪之心尽数展露。这些战熊均是好嗓门,此番万千乱吼,顿时便吼得呼延双耳嗡嗡作响,震耳欲聋。
这般嘈杂喧天,直叫呼延心头邪火躁动,咬牙切齿满脸怒容,终是将黄刀“何方”高高扬起,竖眉瞪眼一声暴吼。
“给我让开!”
黄刀锋利,斩杀口识身境的呲溯亦如斩瓜切菜,此番见得呼延扬刀怒吼,倒是余威犹在,震慑十足,立时让场中骤静,众熊屏息噤声不敢再乱,双眼犹有惧意,缓缓退出一条路来。
呼延捏紧刀柄,便有凌厉之气四溢开来,满脸凶煞跨步前行,一时间倒真就无熊敢挡,让他自这重围里脱身而出。
“呼侍卫!定要教我刀法!我回到战熊城必有重谢!”
眼看呼延即将远去,不知哪头不长眼的熊货,急切高吼如炸雷,殷切恳求出声。这一声高吼响彻,登时让这静了片刻的熊群轰然大乱,嘈杂声浪朝呼延猛拍而去,周遭黑熊蠢蠢欲动,再次围向呼延。
便在此时,罴站起身来,淡漠目光徐徐扫过众熊,那目光落到谁身上,便让这黑熊骤然一悸,无形便有一股威慑之力,令得众熊渐至寂静,畏而退步,继而不甘散去。
“主上!”
呼延见得罴,便是那惯有的憨直笑脸,此番又自带着一丝得意,高吼道:“呼得胜归来,那呲溯老东西,已然化作了满地碎肉!”
罴深深望了呼延片刻,脸上不见喜怒之色,平静如水。片刻后,他转身跨步,淡淡轻吼道:“走吧!”
听闻罴下令,众熊轰然应诺,便尾随在罴身后,傲然跨步走向自家阵营所在。
“呼侍卫!”
沽巨特意凑到呼延身侧,熊肘悄然撞了撞呼延,便朝呼延挤眉弄眼,嬉笑低吼道:“哈!这还真是大展神威!今日一顿酒,怕是跑不掉了吧?”
听闻沽巨言语,呼延望着罴的背影,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只是沽巨这等直莽之辈,哪里懂得察言观色,均未见到呼延这抹苦笑,兀自压低吼声凑得热闹。
夫袭此时也凑到了呼延身侧,嘿笑低吼道:“呼侍卫!这可真是好本事啊!身为鼻识身境,杀了那口识身境的呲溯,你便是传奇!今日之战,你的声威必会传扬百族!这等扬威之事,也该请酒吧!”
“是啊!呼侍卫便该请酒!叫我等兄弟为你好生庆贺一番才是!”
“不过说起来,呼侍卫怎生还藏了这么一手?你那……‘刀’是何处寻来?这等威力十足的武技,又是何处习授?”粟奕却是满脸好奇,低吼问了一声。
呼延余光悄然掠过,恰好见得罴那倏然颤动的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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