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倒是落了下来。苏知被人按在玄关上亲。
这个吻持续了有足足五分钟,异常的强硬,还有点凶。
苏知的唇瓣被反反复复地啃咬,很快就肿了起来。
有几天没做了,接吻也没有。
年轻的身体堪称很不争气,总是先于主人的意志缴械投降。
刺激有点过,苏知被咬的唇瓣微疼,雄性的争斗本能本来就很容易引发另一种欲求。
苏知被放开的时候都不用人强硬地揽住,自己就跟条被大火焖煮过的面条一样不争气地发软,掌心勉强抵着谢疑肩膀。
说是抵着,实际上用依靠着形容更准确,他头晕目眩、微微喘气。
“嘶——你属狗的啊?”
苏知舔了舔自己破皮的唇瓣,微微仰头看向男人。
别墅内没开灯,黑暗模糊了细节,他看不清谢疑的表情。
只觉得他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中,像是被浸透了,黑眸显得很沉郁。
好像有点奇怪……
但苏知被亲得脑子发晕,一时没反应过来。
身体太软了,按在腰后的手掌一直在用力压迫他,他抵在谢疑肩膀上的手掌很快滑落。
身体跟着贴过去,下巴落在男人肩头。
顷刻间,他被谢疑身上味道完全包围。
谢疑也是工作了一整天,早上冲洗时留下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淡了很多,和他本身沉郁的气息混在一起,变得不明显。
但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苏知还是有种被围拢住的错觉。
他这会还挺不舒服的。
展览会上的温度确实打得太低了,待久了脑子有点发懵,尤其中途闻到谢行舟身上喷的那种貌似很温柔清淡的香水,当时还好,之后回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觉得粘腻。
回家时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出租车,出租车内的除味做的很普通,他在上面闷了两个小时,下车的时候几乎有点犯恶心。
再加上还没吃晚饭,整个人别提多难受了。
苏知抽了抽鼻尖,薄荷清凉的气息不断往他鼻间涌。
原本应该是很讨厌很呛鼻的味道,是他从小开始就避着走的味道,但和那些杂乱的气息相比异常干净利落。
这气息和它的主人一个德行,独占欲极强,颇为蛮横地驱赶走了苏知在外奔波大半天,所被迫接收的各种复杂难闻的气息。
被垃圾信息挤满的脑子猝然清凉了一瞬。
苏知还迷瞪着呢,觉得好像挺舒服的,就本能先于意识地循着谢疑脖颈间多吸了两口,试图寻找到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
喉结跟着滚动,含含糊糊地咽了口口水。他好饿啊,都没来得及吃晚饭。
谢疑:“……”
他寻摸着按在苏知后颈的手募地顿住。
垂着眼睫,于黑暗中打量苏知的发顶和略带迷茫的脸颊。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联想:
或许苏知本人没有意识到。
他现在拱在人颈间不断轻嗅的样子,好像只在外面碰到不高兴的东西,一回到家就来闻主人衣角寻求安慰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