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小小的木笔洗上足有二十三条年轮呢!”胡信之率先数完,坐在沙发上喃喃道。
一会董华和刘正南也数完了,纷纷看着胡信之点头,道:“不错,是二十三条。”
盛老也撂下手中的放大镜:“这么说来,这小东西距今约有1380年,可以确定是隋唐时候的东西。”
四个人啧啧称奇,又是一番感叹。
“那这么说,岂不是程哥赢了这场赌赛?”盛川看着程东,微笑道。
刘正南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就像胡老说的,真是长江后浪拍前浪啊,咱们都老咯!”
“哈哈。”盛老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叫后继有人。”
“我看胡老说的对。”董华正色道:“一个行业里能够有年轻人出类拔萃,并且超过前人,这是行业的福气。”
刘正南毕竟是程东的世叔,在诸人中和程东的关系最亲近,是以替他道:“小东这孩子自是聪慧无比,而且又好学,但毕竟经验不足,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程东知道刘正南之所以这么说,是害怕自己骄傲,于是也表态道:“刘叔说的对,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呢,以后还要诸位前辈多多指教才是。”
“胜不骄,败不馁,是个好苗子。”盛老喃喃道。
“嘿嘿。”盛川插嘴:“看来这彩头都是程哥的咯!”
众人相视一笑,只见盛川将方才盛放彩头的锦盒拿出来,递到程东的面前,笑道:“程哥,笑纳!”
程东将锦盒推到一边,谦逊道:“这不过就是一个玩笑,没有必要当真,况且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实在承受不起。”
这倒不是程东谦虚,只是觉得自己仗着异能取胜,有些不怎么光彩罢了。
“怎么,你是瞧不上我们的东西?”胡信之从锦盒中抓起自己的玉牌塞到程东的手中,喝道:“既然赢了,这些彩头你就收起来,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故意赖账呢!”
“不错!”盛老也说道:“小东啊,这些东西你就收着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不是!”董华揶揄地看着刘正南:“这玉牌、手串的我们还是输得起的,只是正南兄方才说的谁要是鉴定出这木笔洗的出处,那他就将之相送,不知道此时心不心疼啊?”
刘正南也知道董华这是和自己开玩笑,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小东有本事了,将来还不是能够更好地帮助我做生意?”
“得,小东,那木笔洗你也收了,先藏起来,等想出手的时候啊,我帮你联系买家!”董华笑道。
要说胡信之的玉牌和盛老、董华的手串,收了也就收了,可刘正南的木笔洗,既然鉴定为唐朝的东西,而且其原料已经绝迹上千年,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哪怕是程东想收了,却也不能,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那是刘正南的东西呢?
“这可不行!”程东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而且这木笔洗,太贵重,堪称国宝,我不能收。”
刘正南听到程东这么说,心里很是安慰。
可面上却有些过不去,毕竟方才他的话已经出口,怎么可以收回来。
“小东,你刘叔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东西该是你的,你收着吧!”刘正南正色道。
这毕竟是程东和刘正南两个人的事情,盛老等人也不好插嘴,只是在一旁看着。
程东心知自己此时还没有能力驾驭如此贵重的古玩文物,所以一再推辞,可刘正南似乎也是死了心,非要将木笔洗送给程东才行。
“刘叔,要不这样吧!”程东思来想去,萌生一个想法,道:“这木笔洗呢,我收下,但我想把它作为咱们古玩店的镇店之宝,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不行!”刘正南还没说话,胡信之喊道:“这不还是便宜了正南吗,不行,谁让他鼓捣这么一个玩意儿难为我们,不能这么饶了他。”
盛老大笑道:“我看小东这个主意好,一举两得,不错,不错。”
董华也点点头:“我同意盛老的看法。”
“得,你们都是商量好的。”胡信之撇撇嘴,不再说话。
刘正南有些激动,其实这木笔洗,他要是就这么交给程东,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可说出去的话,尤其是面对晚辈,总不能食言吧?
可程东的这个想法却是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名义上木笔洗是程东的,但受益人还是他刘正南。
的确是一举两得,大家都避免了尴尬。
“小东,你能够有这份孝心,我很感动啊。”刘正南感慨道。
“刘叔,您说的是哪里话,这不是和我见外了吗?”程东笑道:“咱们难道还不是一家人吗?”
程东这话说的颇有深意,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既然已经走上社会、参加工作,那么无论来自家庭的责任,还是他自身的责任,一切,都需要用实力来说,也需要用实力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