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寒真是被顾长歌这突如其来的活泼给弄得无力招架。
却一眼看到花园的正中央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衣白发的女子。
顾长歌正激动着呢,却只觉得背后一股凉意,机械的回头去看,却正看到自家师父冷冷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搂着凌奕寒瞎蹦哒。
顾长歌显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对于师父的“死而复生”没有表示太大的震惊,只是默默的从凌奕寒的身上下来,站到一边站得笔直。
师父的性子比凌奕寒还冷,那是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看透世事一般的薄凉。
“要找什么,就去找,莫要打扰到先祖,我在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和一个故人好好解决一下。”
凌奕寒冲着那黑衣女子微微颔首,拉着顾长歌就要走,却被顾长歌挣扎了。
只可惜顾长歌步子还没迈开就被自己的师父给制止住了,“有再多的话,日后都能说得明白,赶紧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莫要在这陵墓中逗留太久。”
顾长歌一肚子的话被堵的一个结结实实,只好全部重新咽回去,委委屈屈的跟着凌奕寒走了。
“我师父和你师父之间肯定有奸情!”顾长歌愤愤,她总觉得师父当年是装死,就是要来这个陵墓里等着无名道人一了当年的夙愿。
凌奕寒悠悠的看着顾长歌,“这就是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的原因?”
顾长歌觉得一股寒意从何凌奕寒相握的手那里传遍全身,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下意识的说了个慌,然后她师父就蹦出来把她拆穿了。
“我和你说什么慌了啊?”顾长歌在必要的时候总是特别的会装无辜,还好她刚刚机智,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把琴是听雨,你认出来了,对吧?”凌奕寒慢慢像顾长歌靠近,一直将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我只是觉得那把琴和听雨琴很像,我刚刚也说了,我好像在那里见过的样子。”顾长歌实在是笑得人畜无害啊。
但是凌奕寒就用一种“你编,你接着编的”眼神看的顾长歌浑身都发毛啊,索性一梗脖子豁出去了,不就瞒了他一些事情吗,他瞒自己的还少吗?
“我的确认出来了那是听雨琴,可我在我师父面前发过誓,绝不像任何人透露他的半丝消息,我瞒你,不过是怕毒誓应验在我身上而已,我当时发的誓可狠了。”
顾长歌最后一句话是嘟囔的说出来的,委委屈屈的样子,看得凌奕寒眼里心里一阵发热。
他轻轻的贴着顾长歌粉嫩的唇瓣,他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摩擦,羞的顾长歌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如若有你不想说的,不能说的,你就不说,闭口不言,但你千万不要说谎话骗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我不确保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在告诫她,告诫她他可以容忍她瞒他,却不容忍他骗她,他啊,其实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呢。
“我知道,我不骗你,绝不!”
顾长歌胆子一向就大,她轻轻的踮起了,主动的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凌奕寒刚准备反客为主,顾长歌身后的那堵石墙竟然突然像两边分开,两个人便这样相拥着掉下去了。
果然这种地宫里面就是机关重重的,一天摔好几回啊!
凌奕寒在空中抱着顾长歌翻腾了一圈,让自己的背部着地,把顾长歌护在怀里,但是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软绵绵的感觉,竟然还向上弹了一下。
抱着顾长歌一骨碌的爬起来,这才发现他们竟然掉到了一张铺着雪白的狐裘的大床上。
红色帷幔,暗蓝火光,这个地方诡异到让人寒毛直竖。
顾长歌不自觉的往凌奕寒的怀里缩,“这……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啊?”
凌奕寒静静的屏主呼吸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气息存在。
“这应该就是师父说的,秘密中的秘密了。”
凌奕寒将帷幔给卷起来,那种诡异的气氛缓和了很多,而顾长歌这时候才发现之所以会有蓝色的火光是因为放在烛台上的夜明珠被罩上了蓝色的灯罩。
“秘密中的秘密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很久呢?我们这次可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要出去恐怕是难了。”
顾长歌抬头望了望,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都觉得有点饿了。”
“祖皇帝当年为一女子,终身未立后,为那女子打造出龙凤印,却一次都没有使用过便被带入了陵墓。”
凌奕寒将烛台上的蓝色罩子掀开,一下子就亮堂了,顾长歌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幅仕女图。
太远了看不清,她还特意靠近了一些去看,待到仔细看明白了时却被吓了一跳,那女子的面部描绘的细致,却竟与师父有五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