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明了对方言外之意,英眉蹙成了一团:没法反驳对方话。
对一个军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要从大局和终结果方向进行考虑,中间所做如数牺牲都可以忽略不计。
牺牲与抉择,往往不是人命而是一种情感,只能但求对方理解。
蔓蔓能理解吗?
“她既是流着陆家人血,不可能不理解,也不允许她不理解。”有些话,或许陆司令无法直接吐出口,而现,都由陆贺栋代为表态了。
蔓蔓回陆家,不是蔓蔓能决定事,是由陆家决定事,蔓蔓没有这个否认权利。
换句话说,没有人能阻止陆家认亲,只有雄辩科学事实:是或是不是。
因此陆家之前一直没有采取强行措施,只是一直等,等到所有海内外鉴定结果出来,三家会审,确定无误。
有幸,赶这时候,全部结果出来了。下面人,不用再束手束脚做事了。
英眉一抬,扫过陆贺栋和大舅子那张尘封冰颜时,心中明了:一切都能卡这个时候刚刚好,是因为一切事态发展都对方掌控里头。
心头再度深思了三分。可能已有接到风声蒋中海刚昨天与他通过电话里谈及:你这做不成我女婿,却娶了个比我女儿不得了媳妇。说实话,伴君如伴虎,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其中利害关系,你好放心里多想想。
“行,我找个借口,带她到京城郊外哪个避暑胜地躲一阵。”
陆贺栋与君爷听到他这个答案,均是眉儿一挑,紧接陆贺栋朝蒋衍笑:“阿衍,我们都对你寄托了很大厚望,也相信你不会令我们失望。”
这时,门口迎来了姚爷。
姚子业虽是打电话给蒋衍人,却是外头赶回来,额头都是一颗颗汗珠子,接过陆夫人递来毛巾时,擦个脸,笑道:“阿姨,我都忘了,等我一阵,我帮你去带样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陆夫人心里有疑问想问,但是知道他现忙,没有问,默默退回厨房里头。
“怎么说?”陆贺栋亲自是送了杯茶给站着姚子业。
姚爷忙客气地接下,道:“小叔,你太客气了。”
陆姚两家,现都几乎不分彼此。姚子业直接称呼陆贺栋小叔,可见两家人亲密至极。
“什么客气?你和陆君都是小时候跟我屁股后面长大,谁和你客气。”陆贺栋像是带了挑刺地说。
姚爷无话可说,像是无奈地摇头,嘴边却都是笑意,接下来向坐旁边君爷耳畔耳语了几句。
冰眸里掠过一抹得手寒意,向陆贺栋含头道:“今晚,医院那头,由子业带人去抓。”
“这样,全部都安排好了。”陆贺栋当场拍板,示意下面领了各自任务人都可以行动了。
蒋衍走到门口时,看见姚爷跟了上来。
姚爷对他说:“上次蔓蔓当着你二姐面答应我和宝儿,给陆夫人熬了汤,要么你送过来,或是我去拿。”
原来媳妇苦心熬汤,是要给陆夫人。
蒋衍忙应好,说是待会儿自己送过来。
结果,是由小东子代替大人们完成了这个送汤任务。当陆夫人接过小男孩说必须亲手交给她保温瓶时,觉得这小男孩挺可爱,弯下腰问:“是谁让你送来?”
“我舅妈。”小东子现没有戴眼镜乌黑眼珠子,漆亮地看着陆夫人。
是从小男孩执着眼神儿里,发现到了一什么痕迹,正觉惊奇,同时客厅里射来几个人考究目光,让陆夫人警神地抱紧保温瓶,向小东子笑笑:“告诉你舅妈,我东西都收到了。”
等小东子一蹦一跳出了门,陆夫人马上将保温瓶抱进厨房里头,趁着外头人忙着没有顾及她,她先是拧开瓶盖,闻一闻里面汤香味,这个味儿只要一闻,她都能感觉得到是谁做。
心口暖流满满地淌着,高兴得无法形容。刚想拿根调羹舀一口品位,忽然想起小男孩那奇怪眼神儿,两只手立马摸索起了塑料保温瓶外围那张像是没来得及撕下包装纸,这一摸,从里面摸出了张夹杂小字条。
上面字迹,她只要看过一次一辈子都记得住。于是,小字条她手心里紧紧地攒着,紧紧——
……
下午三整,陆家发出邀请到达了每个被陆家指名道姓人手中。
蒋母接到邀请时,正家里闹心。这可好,她蒋家全成笑话了。大儿媳变成杂货铺老板女儿,金父突然落马,大儿子前途迷茫。小儿媳好笑,成了没姓氏没父没母弃婴。照她想法,两个儿子都应该和两个媳妇马上离婚。
陆家人邀请是专人派来,要带她一并离开,这让她有些心惊胆战,不知道是发生什么大事。
同样桥段,发生蒋飞、许玉娥和金美辰等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