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玄修来说,一般静心修炼下来,便是以数年为限,而如遇到冲击某一关口,甚至闭关十数年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一来,两百年寿数也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
大部分锻灵境玄修,均会尽量于筑灵境层次,将自身的煅兵术提升至大致中品煅兵师的程度,待日后进阶锻灵境,寿数大涨后,才会再次精研煅兵术。
是以那些高阶煅兵师一般均是拥有锻灵境修为的玄修,而在筑灵境的却极为罕见。
当然了,一些对于日后根本无望进阶锻灵境的玄修,便会选择一心精修煅兵术。
但这类存在,通常资质欠缺,悟性也寻常的很,如陆无奇一般,能够在筑灵境便能够成为煅兵大师的,从煅神宗开宗立派以来,也仅有那么几位罢了。
而这千云峰上演法台处的煅兵室,煅造地级中品神兵却是完全能够满足门中弟子所需了。
……
这一日,演法台上不知为何聚集了不下百名玄修,且仍有弟子熙熙攘攘的往此处赶来,或驾驭遁光,或运用轻身术,均速度奇快。
这些人不时往演法台上张望几眼,眼中闪动异彩,神情间均有些期待。
自两日前,他们便得到消息,那云厥因当年在斗法中被揽月峰掌峰项禹击败,数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欲要在这千云峰演法台与之比试煅兵之术一雪前耻。
对于云厥的名号,在筑灵境弟子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以当年之事自然早有耳闻,且这里不少弟子均是当年在传法殿的见证之人。
那云厥虽修为在项禹之上,但因痴迷于煅兵术,是以斗法经验不足,因此败给项禹倒也情有可原。
但这煅兵之术却是云厥的强项,想来通过这次比试,定能灭灭对方的威风。
也不知项禹运气使然,还是背后有人撑腰,自他入门便就任了一峰掌峰之位,之后又让亲传弟子翟冲丢了脸面,且斩杀了庞亮,更是让云厥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人耻笑。
而最大的事件,便是当年在火域中立下大功,将潜入火域的火融族灵修一网打尽,瓦解了异族阴谋。
在他们的印象里,仿佛自项禹入门后,整个宗门内的大事均离不开此人的身影。
当然有不少人对其经历的事迹心存佩服,但大多数却为之嫉妒愤恨,如此好事为何全部落在此人头上,是以此次得到比试煅兵术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均是打算稍后看一看项禹是如何当众出丑的。
此时,在演法台上,云厥正双目微闭的盘膝而坐。
他似乎入定了一般,对四周喧哗声毫无感觉,神态如常,根本没有大战即至的紧迫感。
其实当年在传法殿一役,这数年以来已经渐渐平息,早就没有人重提,连他自己都似乎淡忘了。
可直至两日前,当年一幕又好似昨日发生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且四周每一名弟子的嘲笑、讥讽的嘴脸,再次重演了一遍,在他眼中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羞愤。
这一切自然是那闫方从中搞鬼了。
在辞别高展之后,那闫方便有了定计,直接上门去拜访云厥。
云厥对于高家并无什么好感,平日里也素无往来,但高家在煅神宗中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地位,虽只是一个家奴,但还是给了些薄面现身一见。
不过,闫方心机深重,并未直接提及邀请对方出山,反而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云厥这些年来的成果。
云厥可没有闫方这般心机,而他对自己在煅兵之上的造诣颇为自信,又听得对方一阵吹捧,自是心中得意。
说起来,云厥的确在煅兵术上天赋不错,十年之内便已触摸到了高阶煅兵师的层次,比之那高展也不遑多让。
在得知云厥的根底后,闫方心中自是有了底气,闲聊之中便谈及起了项禹,当然是他自己将一些事情添油加醋,且歪曲事实,几乎将项禹痛骂的完无体肤。最后自然少不了将当年传法殿之事重提,来激发云厥的仇恨。
而云厥本就对项禹颇有成见,一想到当年之事,胸中当即满腹的愤怒,且闫方适时跳出来恶意重伤几句,最后更是将他和高家绑在一起,并答应他,如能够将项禹击败,高家定会拿出丰厚的报酬予以答谢。
云厥早就听说高家与项禹之间素有矛盾,甚至那高远大有可能便是项禹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