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和人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平心而论,他在勉强么?
最上和人认为是的,毕竟决定与她结婚的,并不是现在的最上和人。
他莫名其妙来到东京,成为最上和人,被迫接受着与曾经完全不同的人生,这之中,没有哪怕任何一件事,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他像是被操纵的人偶,一味地扮演着最上和人这个角色。
如果可以的话,与周围的人断绝一切关系,随便找个乡下去种田晒太阳,说不定还会更惬意一些。
至少,他能够不用伪装,获得自由。
然而,他的性格使得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在听到最上沙织的询问后,他应该作何回答呢?
趁着这个机会,是不是表明自己的真意比较好?
向她提出离婚的要求,恢复自己的自由身。
那样他就可以成为崭新的最上和人,今后为自己而活。
只可惜,最上和人还没有理性到那一步,他只是个容易被感性左右的普通人。
哪怕知道离婚才是最正确的出路,他还是没出息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留恋。
留恋她的料理,留恋她的声音,留恋她的温柔,留恋她在早上对他说“路上小心”。
“可能,有一点吧。”
“…………”
最上沙织陷入沉默。
最上和人也没了声音,从沙发上起身,对着站在原地的最上沙织说:“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吧。”
最上和人头也不回地向浴室走去,有些像是在逃跑。
等到最上和人离开,最上沙织幽幽地叹了口气,上楼回房了。
……
……
第二天一大早,最上和人洗漱完毕,从二楼下来,并没有看见最上沙织的身影,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正准备去厨房准备便当的他,发现了放在料理台的便当盒,已经系好了便当布,掂了掂,有些沉。
一旁的电饭锅还显示着保温的指示灯,打开盖子,热气腾腾的米饭,已经被盛去了一大半。
最上和人沉默了一会儿,盖上盖子,犹豫再三,拿起桌上的便当盒,穿上皮鞋。
临走前,轻轻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