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仍旧在阵地上牵制城头守军的火炮以及少量的步兵之外,所有人都跟着陈懋冲了上去。
若是以往,这种攻城的方法毫无疑问是错误的,但现在,即便是他们这边冲不开,另一面的次旦也不会有问题。
为将者,当审时度势,该抛开一切冲锋时就不能有任何的犹豫。
“唏律律!
”
长长的嘶鸣声响起,陈懋顺着城门打开的缝隙,操纵着胯下战马一个飞跃就冲进了城内。
小小的城门洞里容纳不了太多人,所以早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甚至想倒下也困难。
陈懋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夹着马腹,强行让战马继续冲锋。
在平坦的地势上,步兵在面对骑兵的时候就犹如窗户纸,一碰就碎,但在这拥挤的城门洞中,人群就好像是坚不可摧的河坝一般。
战马仅仅只是冲出去了不到两个身位就再也冲不动了,人挤人的压力哪怕是战马也抵抗不住。
除此之外,它的脖颈和腹部已经出现了十余个鲜血淋漓的伤口,甚至还有兵刃留在其中。
陈懋知道,这战马大抵是活不了了,当即翻身一滚,顺手将两名敌军枭首,然后滚到了右侧,贴着城墙,手中的马刀挥舞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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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已至!奋勇杀敌!”陈懋一脚踹开面前已经软弱无力的敌军,将马刀从他腰腹之间的缝隙里抽了出来,怒喝出声。
“杀!”
……
半个时辰后,城南。
陈懋让人打开了南门,放次旦等人进城,而他则是坐在鲜血横流的街道上费力地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人不是神仙,没有人能在乱军之中毫发无伤,除非敌人无心应战,一心想要逃跑。
“陈将军!你没事吧!?”次旦进城之后第一个冲到了陈懋面前。
“没事。”陈懋摆了摆手,费力地站了起来。
在地阵中冲杀本就是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再加上他又受伤流了血,这种情况也就更加严重了。
“你们怎么样?怎么少了那么多人?是去追击逃兵去了吗?”
“说起来让陈将军笑话了。”次旦的脸上带起了尴尬的笑容。
“我们没有器械,连最基本的长梯都没有,无法攻城,只能不断的袭扰,敌人因为人手不足也不敢出门应战,我们就这么僵住了。”
“后来探子探到东门被打开了,有人意图朝着大城府的方向逃走,索性我就带人追击去了。”
“后来我从东门冲了进来,但发现城内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就没有去驰援陈将军,让将士们出城追击去了。”
“都怪我……”说到这里,次旦脸上的尴尬变成了懊悔。
“若是我在破开东门的时候就来支援将军的话,将军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了……”
“次旦兄弟哪里的话?”陈懋摆了摆手,没有一丁点儿在意的样子。
“你的选择是对的,追击逃兵才是最重要的。”
“从这干乍那武里向东,只要过了素攀府就是大城府,我们的最终目标永远都是暹罗的王都大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