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然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糟糕了。
她扶着额头,轻声说:“逃了大半天的命,好累啊,子厚,我们回府休息吧!”
这小妮子。只怕又闯什么祸了!
李子厚皮笑肉不笑,幽幽的说:“然然,你来给为夫解释一下,怎么就牵扯上毒药了!”
沈楚楚也发现了李子厚的异常,默默的望向许莹然,眼神充满不解,仿佛在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许莹然咬着牙摇摇头,小意的拉着李子厚的手臂说:“哪里有什么毒药,就是我们带的香上的粉末。”
李子厚显然不信,“就这么简单,那这些人就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了?小五,你说。”
他将矛头对向小五。
小五是许莹然的小厮,他知道,就算他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出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他来说,起码他能保证不添油加醋,让侯爷的怒火燃得更旺盛。
于是,他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当然,许莹然学沈楚楚说“老子”他没说,因为,光听到前面侯爷脸色已经黑成炭了!
“万蛊噬心散?南疆?”李子厚一步步想许莹然走去,头上的乌云足能引起一场台风。
许莹然心中苦笑,当时用这个假毒药之际也是迫不得已,很明显对方人多势众,如果不智取,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既然是香灰,为什么你说那些人中毒的特征说的跟真的似的?”沈楚楚还是没想明白,突然问道。
啊,这是天要亡她,楚楚竟然在这个时候补刀!
但见众人都是一副不解的表情,许莹然不再看李子厚,认命的解释:“那些人刚刚经历打斗,浑身是汗,皮肤上沾上香灰这些异物,当然会觉得不舒服。然而如果不特别注意,谁也不会去在乎这些。但如果惊人刻意提醒,在夸大毒药的药性,疑神疑鬼的人们当然就会格外敏、感。”
“这……么说,解药是假的了?”沈楚楚的惊叹的说,一脸期待的望向橙柳。
橙柳瞟了一眼许莹然,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说:“就是一瓶普通的桃花酿。”
“是啊,是啊,我说那话也是小五偷偷扯了我的衣袖,我才能说出来的。”青禾急忙说。
沈楚楚这才想起,小五可是全程捂住她的嘴,难道这也是许妹妹猜到的,怕她关键时刻出岔子?
许妹妹真是聪明,连她也看虑在内,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算无遗漏?
她冲许莹然竖起大拇指,无比敬佩的赞扬:“许妹妹,你真能干,不费吹飞之力竟然把这么武功高手忽悠到河里,连我可能会坏事儿你都想得到,我真是太佩服……”
沈楚楚还在嘀嘀咕咕。许莹然此时已经绝望了。
她哭笑不得的想:她错了,刚刚她应该叫小五直接打晕沈楚楚就省事儿了。
“沈姑娘,走,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橙柳再也看不下去。生拉硬拽的要将沈楚楚拉到一边。
白苏摇摇头,走上前去帮橙柳。
李子厚此刻脸色已经不黑了,他一言不发的拉着许莹然上马。
“爷,夫人……”青禾刚想说什么,却被小五拽住,他冲青禾轻轻的摇摇头。
“小四,你留下收拾这些虾米,其余人回府。”李子厚神色威严,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冷冷的说。
待到李子厚转身。小四望着那渐渐消失在小道上的背影,抹了抹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