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了。”济明堂邱大夫伸展手脚,坐了一早身子都发麻。
柜??只剩几位等着抓药的人,药?暂时清闲安静。
掌柜看了几张药单吩咐伙计仔细点,拿了二杯水走来诊间。
“大哥,怎不见您的师兄呢。”递杯水给兄长。
济明堂是邱家兄弟共同经营的药?,哥哥邱彦中习医,弟弟邱彦文学药,典型肥水不落外人田技术一把抓。
“师兄闲云野鹤惯了,溜达过瘾就会回来了。”邱彦中不以为异。
“要不是大哥保证,弟弟实在不信他竟是个厉害的大夫。”邱彦文摇摇头。
“当年师傅也曾感叹难得的医术奇才,上天竟让他配上劣童性格。”邱彦中笑着。
俩人谈笑间,大门进来四名男子将店内等着抓药的人全赶出去,这突发的状况让邱家兄弟一愣。
看他们身形俐落轻盈是十足的练家子,後进门的二人反手将大门闩上,另二人看向他们。
“邱大夫是那位。”最前方的男子开口问道,看来是这四人之首。
“老夫邱彦中。”邱家大哥忐忑不安的上前见礼。
“我们是阮尚书府的家仆。”长风微微点头。
阮?兵部尚书?邱家兄弟万分惊讶,他们不过是普通药?,和高门大宅是扯不上关系。
高门大宅看诊不是请御医,就是有专责的大夫,今日这是好运降临吗。
“大爷这边请坐,小人是济明堂掌柜。”邱彦文经营药?多年总是见多识广,回过神立即堆起笑脸招呼,吩咐伙计上茶。
“大爷能驾临济明堂是小人无上的光荣,不知尚书大人有什麽吩咐。”
“前日邱大夫到尚书府为夫人诊脉,大人让我前来取夫人的脉象。”长风说道。
邱彦中与弟弟交换了下眼神,尚书大人来问夫人的脉象,这话听来有些怪异。
再者尚书府根本就没有请他看诊,他看长风的眼神戒备起来。
“大爷您可能搞错了,前日老夫并没有出诊,更没有替夫人诊过脉。”邱彦中拱手回道。
他们的举动长风看在眼里,心里小小夸赞他是个明白的。
“邱大夫不用担心,在下的确是尚书府家仆。”他拿出尚书府腰牌放在桌上“请邱大夫告知在下好回府交差。”
邱彦中一脸为难望向自家兄弟,并不是他故意刁难不说,是他真没去要怎麽说。
“请大爷您见谅,前日邱大夫真没有出诊。”邱彦文行礼道“否则能去尚书府给夫人诊脉是小人们的荣幸,巴不得乡里乡亲们都知道,怎麽会否认到底呢。”
“既然这样,那掌柜敢不敢拿医志让在下查看。”长风脸色不善语气更是严厉,大掌拍向桌面砰的巨响,吓得店内伙计一哆嗦跌坐在地,要不是大门有人看守怕是立刻就夺门而出了。
这其实是很不讲理的要求,一般只有衙门办案时会要求看医志,即便尚书府是没道理看医志的。
邱家兄弟被他突然而发的怒气吓懵了,瞪大着眼没任何反应。
“掌柜的。”长风一吼叫邱彦文顿时回神,他刚才说什麽?医志,他要看医志。
“大爷您稍等。”邱彦文抖着声唤伙计将医志拿来,尚书府他们可惹不起。
无奈伙计早就吓得腿软,奋力爬了几次都站不起身。
长荣皱着眉头几个大步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把伙计丢进柜??。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伙计连疼都不敢喊,抖着手艰难的把医志呈上来。
长荣鄙视着他那个孬样,手一抓把本子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