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浮尸百万,病焉刘宏之颜尚存久威之势,一声叫喝吓得张让双腿发软。
“陛下明鉴!老奴向来忠心耿耿,从不敢做贪没之事,蹇硕之事与老奴无丝毫瓜葛,此人之诛乃陛下圣明!”
张让此时哪敢提及一句士族外戚,蹇硕之恶行白纸黑字无法抵赖,如今只有与他撇清关系方才求得生机。
“啪!”
刘宏丢掉手中仪仗之剑,微微喘息靠座于软榻之上,身体精虚的他在一番发泄之后已然难以站立,积病之躯内耗无存。
“真以为寡人如此好骗!张让给寡人诛蹇硕九族,此等硕鼠乃大汉蛀蚁也!”
刘宏已经意识到宦官的权力远大于士族外戚,他的制约之法已经失衡,必须整动朝纲才行。
“遵旨,老奴识人不明应当自罚,蹇硕之党羽宫内多布,老奴定当为陛下一一剪除!”
张让心头在滴血,此事实属无奈,如果不表明立场以刘宏多疑之心源源追查下来牵扯无法预计。
“善也!阿父请起!实乃心中气闷发泄一番,寡人并无他意!”
“老奴也为同僚之中出了如此败类而感到羞耻,更何况陛下呢?”
“也只有阿父能理解寡人之心,诏书颁布之后赏此次有功之臣,大将军何进甚得朕心多赐此锦饰,钱财就不必了!卢卿之子卢毓揭发有功,守宫令近日刚好有缺,就让他补之吧!其余人等口头嘉奖,具体事宜阿父安排吧!寡人有些疲累,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吧!”
刘宏暗示警告张让他不希望看到一家独大的局面,分些权力出去对各方都有好处!
“老奴遵旨!朝事烦累老奴无法为陛下分忧,但近日老奴又调教了几位新鲜货色,不知陛下是否有兴趣!”张让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都说寡人疲累了!阿父去传旨吧!”
刘宏大手一挥,心中对宦官之权已然有些忧虑,但除张让之外他人服侍又不得吾心,难也,难也!
…………
“二弟!成了!”
卢毓兴冲冲的走进房间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进谏臣之言,虽说何进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合力出手,人生的喜悦感有许多,但第一次为最佳!
“嗯!”
卢朴兴致不佳的跪坐在书案之侧,老学究卢氏宗老对卢朴最近的学习情况十分上心,太公望的六韬卢朴已经抄了第三遍,就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应付差事。
“守宫令,执掌陛下用纸笔墨及尚书诸财用封泥。怎么样,还不错吧!”
卢毓对自己的第一份仕途工作十分满意,有些洋洋自得向兄弟夸耀。
“管上两张破纸和烂笔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你的追求呢?”
卢朴听闻事情了结也舒缓心中之气,不过荀彧的计自然是最佳的,自己又有何好担心。
“二弟教训的极是,是为兄孟浪了!不过让为兄不解的是二弟为何如此相信荀文若的计谋,为兄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卢毓很好奇卢朴从未见过荀彧为何会如此相信他人之言,甚至甘冒得罪两方势力的风险。
“无他!因为他叫荀文若,仅凭这一点就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