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丽的事略过了,其实也不难,如果真有郝丽丽劈腿以及婚姻诈骗的故事,卖给她丈夫应该能换到不少真金白银的。当然,这种事很不道德,不过幸好这一行不需要这个字眼。
第三件孙志君和他的肥胖症老婆让崔宵天思忖了片刻,他竖着两根指头道着:“有两条路,第一条是想办法完成委托,也就是想办法给尹雪菲制造一个情人……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点,现在买房那是真难,不过就给她找个开房,真不难…实在不行给她下点药,拍个,我有这方面的高手。”
没想到崔宵天还是个恶趣味很浓的人,他兴奋的教唆着,愣是把仇笛听得被豆腐噎住了,一噎,崔宵天无所谓地道着:“难道你看不出来啊,这俩是缘份已尽,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意外的。”
“第二种办法呢?”仇笛直接道。
“第二种更难了,把这个委托倒过来做,以你直觉,孙志君肯定是个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货色,让他老婆彻彻底底死心,死心到恶心的程度……然后,这个婚就能离成了。不过危险系数相当高啊,有可能两个人反过来都针对你。”崔宵天道,出了个更馊的主意。
他等了半天,仇笛也没反应,顶多是皱皱眉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不过马上又疑结在眉心处了,这么沉默似金的,把崔宵天都给急了,他催着问:“别玩深沉这一套好不好?”
“好,那就做吧,三件同时做。”仇笛倒着酒,不动声色道。
这一锤定音的,倒听得崔宵天愣了。他一愣,仇笛笑了,笑着问着:“底片,甭跟我玩心眼,想试试我是吧?我就不信,靠刚才那么于,你能好端端地混到今天。”
这句话似乎撩到了崔宵天的兴处,他笑了笑,反而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尝着菜,呷着酒,还是那么饶有兴趣地看着仇笛。
“马树成一定告诉了你什么。”仇笛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崔宵天笑着问。
“他要是不说什么,我想我根本请不到你,就请来也会消极怠工的。嗯……老马确实是个人物啊,他带出来的人不简单,连二皮都知道吃得狠、折了本。”仇笛道,言外之意,像崔宵天这号老油子,那就更滑溜了,怎么可能去沾危险的事,不过借手他人倒肯定会。
“他只讲了,如果妖姬信得过你,他也信得过……我嘛,对此保持怀疑态度,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了啊,人都很容易迷失本性。就像你纠结的,既有拿钱,又不想伤害那个可怜主妇的最后希望,可能办到吗?”崔宵天问。
仇笛一笑道:“好像不太可能,你是怎么拒绝诱惑保持本性的?”
“我早迷失了,你都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崔宵天笑着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拿钱,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的,我没有那么多纠结,我会用很间接,很隐敝的方式做这些事……比如,我真能请到勾搭有夫之妇,连人带钱一起收的高手。”
崔宵天严肃地告诉仇笛,仇笛呵呵一笑,摆手道着:“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做吧,三件同时做。”
“那就好,可以不理智,千万别不明智。”崔宵天道。
“好,说得好,为这个明智的决定于杯。”仇笛道。
两个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
和聪明人打机锋是很费脑筋,特别是在没有信任基础的前提下,那心眼玩得,你甭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和目的是什么,崔宵天明显就是这种人,仇笛从来没有想过,那部抢来的手机能真正拴住他,但他表现的过于热情,实在让仇笛有点警惕。
饭后,分道扬镳,这家伙开着他租来的车找乐子去了,仇笛想想这狗日货勾搭个男人,然后两男人一起开房嗨皮的场景就觉得不可思异,一男一女好理解,这两男人……
啧…啧…坐最后一站公交回住处,他自顾自笑了一路。好久才放下这个笑点,又闭目沉思,想着那奇葩的三对。
没错,要是不顾一切的于,那绝对是不理智的;可要放着钱不挣,那是不明智的,还不如不理智呢。
仇笛一直在想,如何在其中找到一个适合的平衡点,这也是所有类似私家侦探业务必须考虑的问题,那就是:如何伸手拿钱,而且伸出去的手,得保证不被人捉住。
还别说,思来想去,崔宵天的建议无疑是最直接,最安全的方式。就像流行的办事方式一样,雇俩三餐不断急需用钱的民工,拍块黑砖撒腿就跑,然后天南海北,谁也没治。
这是个办事的手段,但绝对不是个立足的方式。
仇笛下公交车时,如是想到。
下车的一刻,又被硬生生地拉回现实中了,长安归来租了新居,那时候囊中殷实,直接租了个6平的小房子,租房的东馨园这一带,月租得四千多,自从回来一毛钱都没挣着净是消费,眼看着存款数字不断缩水,缩得他都有心疼了,这一个四千多租的房子,而人却大多数时候回不来。
走过路牙上下都泊满车的街道,转一个弯就到小区门口子,这个地段稍偏,街上人迹已经不多了,租住的桂龙公寓对面是一片正在开发的楼盘,售楼处就在本小区门口,门口还贴着售房的单子,不过一看就从30万到80万不等的报价,仇笛吐吐舌头,讪笑一声,进小区了。
房价成功地证明,在这里靠个人拼搏打下一片天空,绝逼是个伪命题。那怕是片充满雾霾的天空。
仇笛已经很开朗和乐观了,就像所有漂在这里的人,漂到最后,已经没有什么理想、信念以及忌讳的事了,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再混呗。
在开单元楼门的时候,低头的仇笛冷不丁觉得眼里闪过黑影,坏了……碰上抢劫的了,这片小区经常有单身女住户被抢,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蹲身,两手撑地然后双腿后蹬。
啊哟……一声惊叫,后面的人影被踹出了数米。
女的?仇笛一听声音好熟悉,惊得他赶紧起身奔过去,那位揉着肚子呻吟的偷袭者一看清,仇笛哈哈大笑了。
戴兰君
“还笑……真狠啊,疼死我了。”戴兰君气得蹬了他一脚。
“你鬼鬼祟祟吓了我一跳,不知道这片治安不好。”仇笛拉起了她,关切地问着踹疼了没有,伸手替她揉,不过手明显地方不对,揉到胸上了,被戴兰君一巴掌打掉了,她忿然道着:“故意的,我就觉得你是故意的,就你这样不抢别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