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士兵,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什么事情,但如今却是十万火急之事,所以他不敢有所耽搁,便直接冲到了校场之中,来到看台面前这才勒住马缰:“吁,禀告陛下,前线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
这名士兵将加急文书高高举过头顶,而他的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露出了一抹错愕的神色,林阳眉头变得有些凝重,看着那人,嘀咕道:“怎么回事,这也太巧了?”
大军出征开拔前夕,来自前线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也即可送到,让所有人都露出了一抹错愕的神色,随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迅速变得严肃起来。
看这位士兵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而且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冲入演武校场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压力。
他们固然不认为大夏会战败,但却也要为之担忧,毕竟和平来之不易,在场的官员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时间门阀和昌王这边占据了一大半,可依旧有着那一部分忠于国家的人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任何的轻松了。
“平身吧,呈上来!”
此人冲入校场的瞬间,那几名内卫便倏的出现在皇帝的身侧将其牢牢护卫在其中,若是此时用弓弩对皇帝进行刺杀的话,得逞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内卫已经将皇帝彻底包裹住了。
当然,不排除有着那种失传已久的,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但那得拿出自己的命来赌。
皇帝岿然不动,挥挥手示意内卫让开之后,便目视着那人说了一声,当即那人便迅速起身,将东西交给了前来中转的一名内官的手中,由他转呈给皇帝这边。
所有人看着皇帝,眼神之中都泛着浓郁的好奇和忌惮,这种五味杂陈,仿佛打翻了五味瓶的状态。
经由那名内官确定了其安全性之后,才小心将那盛装战报的羊皮筒子送到了皇帝的手中,作为皇帝的内侍,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为皇帝挡灾其次才是贴身服侍。
他们必须时刻警惕,尤其是一些人意图对皇帝图谋不轨的,各种危险的手段都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演武也因为此人的到来草草结束,固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但终究也足够了,一名新兵指挥着一群老兵,和一位战场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将对战却丝毫不落下风,已经足以展露出李源泉的实力了。
苏慧也带着爱女苏柔坐在苏家席位,固然苏家已经无人在朝,但老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皇帝都不得不对其保持尊重,所以苏家依旧得到了临近观礼的资格。
苏菡萏虽然与林阳一行人坐在一起,而此时她们也都是以林阳嫂夫人自居,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那些过来人,自然都知道这几女看着溧阳伯的眼神,绝对都不正常。
“这位溧阳伯,该不是想要学那些蛮夷之地的人,兄终弟及,顺便继承了几位嫂嫂吧?”不少人对于林阳的看法充满了鄙夷。
华夏作为天下礼仪之邦,一些所谓的清高孤傲之人,给许多女子定下了许多所谓的规矩,使得不少女子就算是丈夫早夭,也难以逃脱寡妇的名头,而且许多人是不允许改嫁的,就算是还没过门。
这时候的女子,更像是利益交换的筹码,固然父母也多数比较疼爱,但终究在家族利益之前,女子的幸福大多还是会被抛之脑后的。
若是林阳此时宣布,他即将和几位嫂嫂成亲,且不说被人指手画脚,怕是脊梁骨都要被这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的喷子们喷死!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皇帝手中的战报上,不少人也都偷偷的看着皇帝的脸色,只是皇帝这么多年的当政,早已经能做到了泰山崩于额前而面不改色,所以没有人能从他的神情之中推断出战事的吉凶。
明明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仿佛过了许久一样,整个校场之中人多嘴杂,可此时却只剩下六七月的炙热的风在呼呼的吹着,携带着一众士兵的汗臭味弥漫当场。
许久之后,皇帝终于回神,将战报递交给了身侧的夏渊:“王叔你也看看吧,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办,该出什么主意!”
夏渊接过皇帝递来的密令展开了来,简单研读之后他和他身后的几名官员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胡人嚣张,竟敢以上将军遇刺之事羞辱我大夏铁骑,如今铁骑已经和对方交过手了,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王叔只看到这些吗?难道没有看到胡人出动军队四十万,对我大夏边境展开了试探,如今战火已经燃起,我北境数十万铁骑,枕戈待旦,你难道都充耳不闻?”皇帝对于夏渊的回答,显然有些不满。
“陛下,本王也是为我大夏考虑,为今之计,我们大夏必须继续增兵,胡人数十万军队寇边,虽然我军边境粮草充足,毕竟防御战线过长,对于我军十分不利,胡人主力皆为骑兵,来去自如,我们也无可奈何,除了增兵防线薄弱之处,本王也想不到其他更有效的办法了,安国公你也看看吧!”夏渊将那战报顺手递给了安国公,顿时将夏嵇气得不轻。
“这家伙自己不安分却还要带上老夫!”安国公身份摆在那里,乃是国家公爵,还是世家门阀的领头羊,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牵扯到大夏的脸面。
于公,作为国公的他,理应为大夏筹谋,于私,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有些抗拒这种事情。
他很担心,会因为自己的一个不慎,让皇帝抓到把柄制裁自己,也担心若是处理不当,反倒是破坏了他们的谋划,最后导致满盘皆输。
和皇帝不一样,皇帝就在那里,他不能输,也不敢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