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傅源的话给逗得哈哈大笑,他突然伸出手把我给横抱着站了起来,其实这样的姿势很费力气,需要很大的臂力。但是傅源很喜欢这么一边抱着我一边低头跟我接吻,说是这样的感觉痛并快乐着,一度让我怀疑他有自虐倾向。
我们两到底没忍住又在床上做了一次,可能是顾忌到我的腰疼,所以他的动作非常地温柔,手掌还体贴地垫在我的侧下方,一面帮我按摩之前被撞到的淤青一面扶住我。
以往的节奏都是用力的,这一次他难得的慢了下来,没想到反而更累人,没一会儿我的额头就沁出了一层薄汗,快要**的时候,我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他又俯下身来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这回我真不乐意了:“上一次的吻痕好不容易才消下去,你又给我整出来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傅源还跟我撒娇:“谁叫你那么性感,我就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东西嘛。再说你不是买了两条那个方丝巾吗,再系上呗,好看,特洋气。”
“德行。”
办完了床事,他终于肯老老实实地穿衣服出门了,还非要把戴上我刚给他买的领带,我不同意:“吃火锅系什么领带啊,能不能穿的休闲一点儿。”
“我高兴,我就是要出去显摆,这是我媳妇儿送给我的东西,眼光可好了。”
犟不过他,我就随他去了。介于海底捞一到周末就生意特好,我们两还没到饭点就提前过去了,不然肯定要等位。望京这片儿就有一家,门面大小一般,我怕会遇到公司里的熟人,跟店里服务生商量着要了个包间,好久没有大快朵颐地吃火锅了,我心情好,一不小心吃撑了,偏偏最后还点了面条,就想中途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再战。
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是何司伟和王恩娇,他们两其实坐在挺角落里的,都在闷头吃着,我是因为路过再加上跟他们两实在是太熟悉了,都是每天见面的人才会一眼就认出来。
我不想跟他们有照面,所以加快了脚步出去,心里却有点儿奇怪,这两人平日里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怎么看起来关系那么好,不会是在交往吧?说来我一直都知道何司伟有女朋友,他以前也跟我说起过女朋友眼界挺高,以他现在的能力很难满足的。我也确实听到过好几次王恩娇打电话埋怨男方工资一般,没有什么钱。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他们肯定有关系了。
但是我才没有那么八卦特意过去问呢,aI的办公室恋情其实一向比较低调隐晦,外企跟国企不同,国企的话其实上层挺乐意夫妻两或男女朋友在同一家公司,可是外企一般都不太赞成,虽然没有明面儿上的规定,他们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都三缄其口吧。
从洗手间回去的时候我特意绕了一条路避开他们进去,一进门就跟傅源说了这事儿,他反应平平,只是哦了一声说很正常。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事不关己的人很少提起兴趣。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傅源递了一张抽纸给我擦擦嘴,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好像是宋川打来的。
我听到傅源说:“下个星期六,这么快啊。”
“我姐她没跟我讲啊,我最近太忙了也没有跟家里联系。”
“乔雨,乔雨在我旁边呢,行,我让她接电话。”
傅源说着把电话递给我,我拿过来喂了一声,果然是宋川。他对我说:“乔雨,如果你最近有时间的话,还请你多陪一陪唯一。”
“好的。不过宋大哥,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
“我和傅清的婚礼会在下周六举行,我本来不想让唯一知道的,但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所以烦请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一紧,傅源的神情也淡淡的,看出来他对他姐这婚也很不满意。
挂了电话,我说我下午想去一趟宋唯一那里看看她,傅源说好。他看我面露愁容,慢慢握住我的手:“乔雨。我,我姐,宋川,宋唯一,我们都出生在富足的却并不包容的家庭,上一辈的陈旧和迂腐一直都影响着我们几十年的人生。在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其实也想过,会不会以后自己就妥协着跟一个我妈喜欢的,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女孩儿结婚了,幸好遇到你,把我从循规蹈矩的日子里解救了出来,给我勇气和力量,谢谢你。”
我一脸鄙夷:“傅总,您可真是逗死人不偿命啊。就你过去那些日子,还循规蹈矩,可拉倒吧,沈烨会所里那帮小姑娘们谁不认识你小四爷,咱不开玩笑还是朋友行不行。”
傅源靠了一声:“哥这儿刚煽情,你就破坏气氛,不说了不说了,吃完没啊,吃完赶紧走。”
下午我去找宋唯一,我知道她在家,因为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窝在家里,几乎没有例外。傅源把我送过去,到了小区外面他就走了,说不跟我进去了,里面不太方便停车,而且宋川以后是跟他姐结婚,宋唯一看到他肯定也不乐意。我就让他先走了,自己上去按门铃,但没想到是江慎行给我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