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少年进了影音室,本来还稍微装一装的陈清淮立刻趴在了餐桌上:“今天学习量真的超标了,巫衡,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学。”
巫衡歪头:“你又不是生产队的驴,你是请符人。”明明才这么点,他小时候半天就学会了,没道理请符人需要这么久。
“不,我现在就是驴!”
巫衡稍微反省了一下:“可是如果是请符驴,施展祝由术恐怕有些困难。”
陈清淮:……谁会去想一头驴跳大神啊!
败了败了,没想到他没有败在地府和环境处的联手做局,反而败在了巫衡手上,环境处只将巫衡当祝由师对待,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巫衡,你师父知道你不回去拜年后,是不是很高兴?”
巫衡一愣:“你怎么知道?”
……看来,巫衡的师父是个正常人啊,唔,或许跟老头子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陈清淮回家过上了悠悠闲闲的寒假生活,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环境处,却是寒冰刺骨、地动山摇的政变时刻。
说是政变,实则也谈不上,主要是环境处的高层人员实在并不多。
前头就有言,环境处的最高处长是国家指派过来的督查者,为了避免同流合污,所以是个玄门局外人。这样设置是有好处,但坏处也很大。
比如环境处的实权部长想要搞点小动作的时候,是能够轻易瞒过去的,哪怕督查者下设的属下有玄门内部人员,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任的环境处部长姓岑,叫岑非冤。
据说岑部长从前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后来改的,不过部长位高权重,玄门也没人敢直呼其名。
岑惊鹊是岑部长的嫡传弟子,也是接班人,据说是岑非冤家里旁系的孩子。
按照基本法,他完全没道理跟部长师父作对,可事实是,他不仅作对了,还带头领人冲进总部,把师父给围了。
然而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岑非冤已经死了。
或者说,岑非冤老早就死了,照顾他抚养他并教育他成长的师父,早就为人所害,他发现的时候,连反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虚与委蛇,没想到……还是差了一步。
“我觉得你也是个狠人,弑师这种名头,说担就担了。”
岑惊鹊不理人,身上的气质显得有些沉郁:“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黄泉道人的小尾巴你不是不让我管嘛,环境处被他钻了这种漏洞,我当初还奇怪呢,递上去的消息永远都是让我等,不管是景江河的还是关于鬼咒古墓的事,桩桩件件都在针对请符人,我很难不多想。”
“但你向请符人隐瞒了,不是吗?”岑惊鹊说着,“你们,不是挚友吗?”
高长合摸着光头笑起来:“你真当陈清淮是傻子啊,他只是不在意而已,要说玄门傲慢,在他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别的天师傲慢,那是自忖本事,对着普通人傲慢。而陈鬼王,完全是仗着天地灵符,根本没将玄门放在眼里。
“所以,你利用了这点。”
“什么叫利用啊,多难听啊,只是一点心知肚明的小心机而已。”佛门怎么好讲利用的,这叫缘分,阿弥陀佛。
岑惊鹊懒得跟人理会这些:“那你拿到地府的三生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