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她问。
年轻人:“……”
“我靠,至于吗!”杰弗里抓狂,“你故意的吧?!”
“哎呀,开个玩笑嘛。”祝槐笑盈盈地问,“你还考驾照啦?”
“方便点,不然有事去哪没得选只能打车。”
前小偷没好气道:“不过听说你们学校也够忙的,这么久才放假回来一趟。”
“拍作品和排练也是要时间的啊。”祝槐心念微动,将话题带过去,“你在烦什么呢?不是工作上的事吧?”
杰弗里一卡壳。
“不是吧?”他狐疑道,“这你都看得出来?”
祝槐:“你自己瞧你那眉头皱的。”
当然也就是看在导入的份上诈他一下,想不到还真是。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定意义上的“知根知底”了,杰弗里也不避着她,“就这个。”
他似乎把东西随身带着,说到就抽出来放在了桌上。祝槐拿来一看,火漆印已经被撕下来了,同样被拆开的信封和信纸也都很名贵。
[我亲爱的孩子:
你突然收到这封信,大概会感到很惊讶。不知道你迄今为止的人生是如何度过的,经过调查,你很可能是我流落在外的子女。
我为自己作为一名父亲的失职而感到抱歉,但我的身体近年来每况愈下,也许已经撑不了太久了,我希望你可以在一周后到我目前所居住的天堂岛一趟,让我得以分配我的遗产。
如果你愿意——天堂岛气温适宜,四季如春,所以我才选择了它作为隐居地,在气候方面,我想你不用做过多的准备。
——路易·格拉德斯通]
希望这个“天堂岛”别是“上天堂”的“天堂岛”。
“很显然。”祝槐说。
杰弗里:“什么?”
她道:“是群发。”
杰弗里:“……喂!”
“其实我想也是,”他说,“上面说分配遗产还说‘子女’,连我的性别都不知道……”
“不过,”祝槐思索道,“路易·格拉德斯通……”
【你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kp适时地补充道。
“我查了。”
杰弗里嘀咕,“好像是哪个公司的创始人,以前跟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休谟集团还有财务往来……不过他早就把手里的股份都出手了,自己买了座私人岛屿隐居。”
他抬抬下巴,“就是这个天堂岛。”
祝槐沉吟了下。
“其实你很想去吧?”她问。
“没有,我又不惦记他的钱,我的家人只有凡妮莎一个就够了。”杰弗里矢口否认,“我还听说他年轻的时候私生活混乱,所以这封信是群发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就是……”
“但另一方面,你又在意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祝槐一针见血地指出,“不然你早就把它扔了。”
杰弗里:“……行吧,我不否认。”
“那就去好了。”
她说:“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又好奇,既然对方不知道你的性别,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看来,模组目的地就在那里了。
杰弗里:“喂!”
“行行好吧我的大小姐,”他头疼道,“你老爸现在可是我雇主,你要出点事我怎么跟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