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VIP单人病房内。
角落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病床上空无一人,床边,吊针垂在地面,药水淌了一地,心电监测仪器全部中断。
顾筠爵一出现,门口的安保齐声:
“四爷!”
顾筠爵嘴角叼着雪茄,英俊阴寒的脸,显得寡冷至极,片刻,他深蹙眉头,解开西装金扣,褪下,冷漠的扔给一旁保镖。
又松了钻石袖口,卷起白衬衫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肌肉纹理性感的手臂。
他狠狠的扯松领结,气势尊贵凛然,像个不可一世的贵族。
他命令:“来两人,把床搬走!”
病床直接被挪开了。
蜷缩床底的银发少年,瞬然睁开戒备冰冷的浅蓝瞳眸,一言不发盯着顾筠爵。
顾筠爵气势阴寒,令人胆颤。
却并没有对温斯洛造成威慑。
凌乱的微卷银发下,美丽清澈的浅蓝瞳眸被半遮,温斯洛眼神冰冷,半晌,他吸了吸鼻子,想开口,却哆嗦着,打了个喷嚏。
顾筠爵眉头皱的更深,没了耐心,瞬间生怒,“床不睡,非得睡床底,你到底什么毛病!”
“时刻保持警觉。”
温斯洛终是说了话,语调中,透着朦胧散碎的冷冷小鼻音,青涩稚嫩。
“床太软,我会睡死,地砖很冷,我不会睡太熟,如果有人来杀我,或抓我回去做实验,我随时能跑。”
因为是烟烟的哥哥。
温斯洛这才愿意和他说多几句话。
顾筠爵怔住,妈的,原来这就是睡床底的理由?
别人家18岁的孩子,吃饱穿暖,父母疼爱。
他竟然想的是不能睡太沉,得时刻逃跑?
顾筠爵镇静心神,干脆拽过了一旁病床上的白色羽绒被。
他弯腰,直接将温斯洛整个裹住,包的像个蚕宝宝,被抱起。
在温斯洛要抵抗挣扎的前一秒,他寒声警告:“乱动,撕裂伤口,你又得多住一星期的医院,你自己想好!”
温斯洛:“……”
。
顾筠爵抱着温斯洛去了自己母亲的病房。
今晚父亲不在,他去替母亲取那些黑市买的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