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观笑:“娘做的时候,我在边上看过”。
子房这才点头:“那好,这里的全都给小谢”。
谢雯不想相继这个话题,他借故要走,崔南观喊住他,道:“听说做大夫的都是不能自医,你这晕船的情况,要不要找雅娘给你把把脉?”。
谢雯随意的挥手:“我这两日有自己吃了点晕船药,已经好了许多,没什么大事,出来也有一会,我先回去歇会”。
谢雯不放心上,崔南观却有些焦急,但他不敢明说。
谢雯这些日子,不在药材上魔障了,是因为七爷现在陪着他,才让他放下了对孩子的执着,现在他好不容易没再去想那些,崔南观也不敢提,只是……免不得为他紧张一下。
眼看谢雯将要出去,崔南观又问:“厨房里还放了一坛我娘腌制的酸萝卜,你可要一点?”。
“酸萝卜?”谢雯整个表情瞬间亮了:“是包大娘弄的?”。
子房点头:“娘给我路上吃着玩的,有那么大一坛,你吃么?”。
“那好啊!”谢雯看着瞬间精神抖擞:“我来弄吧,这酸萝卜得有好辣椒才好吃啊!”。
“那我们去厨房?”子房拉他。
为着一个酸萝卜,谢雯连房也不回去了。
崔南观看着他那样子,眼珠转了转,他转身去找雅娘。
雅娘对于当初戳破谢雯药方的事一直有些愧疚,要不是这样,谢雯也不会一下吃了那些所有的药,弄得他自己中毒坏了身体,崔南观来找她的时候,也没明说,只道:“谢雯这几日看着精神不好,虽说他自己也是大夫,但听闻,大夫自己号脉一向不准,所以你还是去给他看看吧”。
雅娘应道:“我给小墨的药配完了便去看看他”。
为了确认自己的怀疑,雅娘去给谢雯把脉的时候,崔南观还特意跟她一起去了。
许是之前与子房一起吃酸萝卜,吃了不少,正午时谢雯就打着哈欠睡了,崔南观跟雅娘过来的时侯,他睡得正沉,雅娘正想叫他,却听崔南观道:“不必惊扰他了,你直接给他把脉吧”。
雅娘狐疑,她也只是点点头,伸手去摸谢雯得脉搏。
崔南观在旁看着,不由得微拧起眉,直到……
“他!”雅娘大惊。
崔南观心眉拧得更紧:“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即可”。
雅娘满脸震惊,好半响才呆呆得点了下头。
崔南观呼一口气,他朝雅娘示意一下,两人走了,只是……转身时,崔南观不由得一脸担忧的……摸向自己肚子……
谢雯的事,只有崔南观跟雅娘知道,谢雯自己都不清楚,这点也是行医着的悲剧,他们能医人却无法自医,就因为他们都号不准自己的脉。
虽然知道,但崔南观不打算说,只让雅娘对谢雯多多注意,毕竟他可不想让子房天天盯着他的肚子喊南瓜蛋……
鱼刺的事,猛升当夜就已飞鸽给七爷那边传了消息,并且加强了这里的戒备,余下两天再无任何异常。
第三日,清早,大船才大抵京城河岸边,码头上行人不多,崔南观带着谢雯众人才刚下船,就看见码头上站着个人。
那人身穿赤色玄衣身,头戴银冠,比起往日里那温润的模样,此刻他满身透着威仪,举手投足皆是贵气。
谢雯看清楚他的样子时,明显怔愣了下,子房也是愣了愣,突然抓着崔南观的手指着他说:“南瓜,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七爷呀?”。
崔南观淡淡一笑,他捏捏子房,率先上前。
七爷站站码头,他目光远眺,似在想事,直到听得身后崔南观的声音时,七爷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