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王把付铮抱到房里,一边令人寻大夫,一边派人去请御医,付府肯定也要知会。
付铮躺在床上大口呼气,好容易睁开眼,扫了眼四周,问:“王爷,殿下在哪?”
腾王哪里顾得上其他,只道:“跑出去好一会了,不知跑哪去了,铮儿你别说话,不管她……御医马上就到,没事。”
付铮拉着腾王的手,道:“王爷,烦请你把殿下找过来,我不放心她……”千万别去教训无鸣,这明摆着让人知道是谁伤了他,她再想保无鸣就难了。
“行行!铮儿你别担心,本王这就让人去找。”腾王对着外面怒吼:“大夫怎么还没到?”
正怒着,就看到接连冲进来两个老大夫,一个是街头医馆的,一个是宫里请来的御医,两人连番上阵,把完脉个个面露难色:“王爷,付公子五脏六腑骨骼脉络一切正常,恕小人无能,实在不知付公子为何吐血不止。”
第一个这样说,第二个还这样说,腾王有些傻眼,“怎么可能?铮儿这血都快吐了一盆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两个老大夫一脸尴尬,那御医犹豫半响道:“要不然,老夫替付公子扎两针试试。”
腾王妃从外面冲进来:“王爷,铮儿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腾王迎过去拦住,“柔儿,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本王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可看到池儿了?”
腾王妃一脸茫然:“池儿派丫头知会了妾身,妾身未曾见到她呀!”
夫妇俩正犯愁,外头有人禀报淮阳侯付振海将军和付夫人到了。
腾王夫妇对视一眼,急忙携手迎了出去,付夫人还没进门,看到腾王妃就落了泪:“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铮儿怎么了?”
腾王妃赶紧拉了她进门:“王爷已请了御医在施针,姐姐先别急,王爷已派人去查,查明真相,必然给铮儿一个交代。”
腾王府和付家关系交好,主要是腾王妃和付夫人从中周旋,否则以付振海这样重权有功的人,其实是看不上腾王这种无所作为的庸人闲散王爷,好在腾王安分,也不参与拉帮结派这种事,跟谁都笑呵呵的,倒是不招人厌烦,久而久之,付振海便接受了通过两家夫人发展到两府来往的局面。
御医施针后,付铮的吐血确有缓解,只是御医一脸担忧道:“老夫施针治标不治本,一旦拔针,只怕功付公子还会吐血不止。”
付夫人差点晕厥:“我的铮儿啊!”
付振海脸色也变了,“到底什么人敢伤我儿?”他冷着脸,扭头看向腾王,问道:“敢问王爷,最后和铮儿在一起的人可是红灵殿下?”
腾王妃扶着付夫人同时开口,“把池儿喊过来问问呀!”
腾王点头,走到外面吼了声:“来人?殿下还未找到?”
“父王。”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在腾王脚下响起,他低头就看到魏西溏抬头看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溢出谁来,似乎刚哭过一番似得。
“你去哪了?知道不知道铮儿刚刚还找你?”
魏西溏走进来,在付振海和付夫人面前跪下,道:“付大哥是宫里仙尊送给池儿的礼物打伤。”
付振海一愣:“谁?仙尊的礼物?”
腾王一听,赶紧上前道:“付将军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因为那仙尊给池儿落了套吉言,结果经过宫人传到陛下耳里变了味,虽误会解开,不过那仙尊觉得池儿被剥世子封号是他引起心存愧疚,所以送了个武师给池儿。池儿说的礼物,应就是指这武师。”
付振海的表情冷了下来,“那武师何在?”
腾王正要问,魏西溏已经主动答道:“就在门外,听候发落。”
付振海倒背双手,道:“既是武师,想必功夫了得,付某想会会这个武师。”
付振海出门,就见一个满身鞭痕的中年男人被绑的横七竖八被人按着跪在门外石板路上,付振海道:“你就是打伤我儿的武师?”
那中年男子“呸”了一口:“什么打伤?那小子不过比武切磋败了而已,都说付将军是护国的大将军,如我看来不过是个输不起的庸人罢了!”
看到那人面相,腾王张口结舌,指着那人结巴:“他……”话没说完便住了嘴,看了身侧个子小小的小少年,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付振海听了那人的话也未生气,只伸手拿了随从携带的剑,拔出,一剑割开那人身上的绳索,又用剑尖挑了另一随从的剑扔到他面前,道:“你与铮儿如何定输赢?”
那武师道:“十招之内近在下的身,在下认输。”
付振海冷道:“既然如此,十招之内本将军若杀不了你,本将军便认输。”
魏西溏看了眼那武师,转身进屋关门,不让外面的场景污了腾王妃和付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