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您也听见了,我们督军已经责怪我们。而且先前夫人已经发过话。要叶姑娘离开顾家,不得在顾家一里以内的范围内出现。所以,对不起了。”眉尖完。就拍了拍手。从外头进来两个婆子,对眉尖屈膝行礼道:“眉尖姑娘有什么吩咐?”
眉尖冲着叶碧心努了努嘴,“这位叶姑娘,夫人吩咐过,不得出现在顾家一里以内的地方,你们把她扔出去吧。”就像在扔一堆垃圾一样。
叶碧心气得不行,冷笑道:“好!好!好!——我今儿才算见识了!原来大名鼎鼎的江东顾家。就是这样待客的!”
碧螺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叶姑娘慎言。我江东顾家如何,不关你的事。而且我们也不信奉上门就是客,更不讲究和气生财。所以,得罪了。”着。往后退了一步。
叶碧心看见两个婆子向她逼近,羞愤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管!”
眉尖被气得笑了起来,对碧螺道:“我今儿才见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真让人哭笑不得。”着,就板了脸,对那两个婆子道:“怎么?夫人的吩咐你们都不听了吗?夫人要将她扔出去,就要老老实实‘扔出去’!”
那两个婆子躬身应了声“是”,就一左一右架起叶碧心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叶碧心没想到对方真的敢动手。不由大叫起来,“督军……”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一个婆子便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块帕子,塞到叶碧心的嘴里,堵着嘴将她一口气拖到二门上,又在那里要了一辆油车。将叶碧心送到顾家大门口。
“夫人吩咐,要扔到一里以外的地方。你们可记好了,一寸也不能少!”两个婆子叫了两个厮过来吩咐道。
然后将叶碧心从油车上拖下来,把她嘴里塞着的帕子掏出来,交待道:“叶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不过叶姑娘也当管好你的嘴,免得再吃苦头。”
那两个厮等着婆子嘱咐完了,就将叶碧心拖出顾家大门,拽着她的手,一路前行。
叶碧心被拖得鬓发散乱,又被堵了嘴,十分狼狈。
开始一段路,还是属于顾家的路段,本来就来往人少,叶碧心还没觉得太过难堪。
可是等拐了个弯,来到东阳城最繁华的东街之上,叶碧心立刻羞愤欲死。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见两个厮模样的人拽着一个长得俊俏,穿着不俗的少女急步前行,都有些好奇。
一些爱管闲事的人忍不住问道:“哥儿,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两个厮就大声道:“这姑娘来路不明,入我们顾家。我们夫人吩咐,让她交待清楚家世来历,再上门做客。今儿可是对不住了,顾家一里以内的地方,都不许看到她出现!”
众人一听是惹恼了督军夫人,都忙不迭地避开,不敢再管这个闲事。
叶碧心本来还指望有人句公道话,结果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什么顾家?!——沽名钓誉!”
那两个厮一听,立刻翻脸,反手往叶碧心脸上抽了一巴掌,恨声道:“我们顾家是什么人家,用不着你这个外四路的人闲磕牙!你再一句,我打得你满口牙都掉在地上!”
叶碧心虽然心里依然愤愤不平,可是立刻闭了嘴。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牙齿……
两个厮走到东街不远的地方,就一人抱头,一人抱脚,将叶碧心抬起来,往前面的路上一扔,道:“叶姑娘,以这里为界,您可千万别越过这条线。不然的话,我们的枪子儿可是不认人的!”一个厮伸出右手,做了个手枪的手势。
叶碧心被地上的石子儿磕得生疼,却再也不敢话,满脸通红地从地上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路,就顺着齐家的方向走过去。
她和她娘亲来东阳城的时候,本来就是一路走过来的。
叶碧心回齐家的时候,齐意欣和顾远东也上了顾家的军车,后面跟着齐家人坐的马车。一起回齐家看齐意正去。
齐老太太想起还在齐意欣正院里跪着的齐意娟,担心地问齐二太太,“意娟不会有事吧?意欣不是来真的吧?”
齐二太太琢磨半天,觉得还是应该把话清楚了。齐老太太年纪大了。又偏心得厉害,她要是不帮着齐意欣,任凭齐老太太仗着是长辈。为所欲为,将和齐意欣之间的关系弄僵,他们齐家就等着家败人亡吧。
“娘,不是媳妇多嘴,意娟是意欣的亲妹妹。意欣既然了意娟的婚事以后由她做主,您就别管了。——再,您想管也管不了。意欣从来都是一不二的人。娘还没有想明白吗?”齐二太太终于对齐老太太了句重话。
齐老太太气得哆嗦起来,紧紧抓着旁边齐意诚的胳膊,捏得他生疼,又不敢吱声,死死忍着。
“你也忤逆了?不要看着我把家给你当。你就跋扈起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跟你,我能让你当家,也能收回当家权,你别以为这个齐家,就是你的了!”齐老太太喘了半天,终于叫起来。
齐二太太忙道:“媳妇不敢。媳妇只是为齐家着想。娘一片慈心,为了大老爷,我们都明白。但是大老爷再重要。也没有齐家这个家族重要。娘一向是将齐家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