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两声又没反应了,估计又睡着了。天亮以后还不知我和她的事会怎么收场呢——那是以后的事了,这当儿我只想先跑路再说。逃离了里面的套间,连蹦带跳地边提裤子边往门边跳,忽然门锁一转,进来个女人!
最恶俗的漫画家恐怕也设计不出这样的情景:一脸狼狈、头发象鸡窝、裤子没提完、上身****的看起来跟在逃强奸犯一个模样的我,在自己开的房间里迎面遇到个绝对不该出现的第三者,还是个女人!
此时我的头脑正眩晕。然而正因为如此,对某些完全不必要的细节却观察得格外仔细。这个女人留着一头笔直的齐腰长发,戴着一副十字架形状的钻石耳环。从胸脯、脖子、耳根、下巴一路看上去,曲线极为优美,可称得上一个难得的尤物。然而她的眼睛却给我一种不适的感觉:她此时正在微笑着,细长的眼睛微微地眯着,显得狡猾而不可捉摸。这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肩膀、胳膊……曲线依然动人,嗯,右手还有一个挺高级的超微型摄像机……
什么,摄像机?
我才反应过来,仔细一看,摄像机正在运转,全息激光对焦灯正对着我的****胸膛闪烁不停!
她看到我这样狼狈的模样,又微微一笑。嘴角一翘,细长的眼睛显得更加妖媚。我正头晕目眩时,见她把镜头一低,转向了我的身体下面。虽然明知穿了层裤子,她拍不到什么。可是遭遇女色狼的感觉却形成一种莫以名状的悲愤和受辱感。我立即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掐住这女人的脖子把她按在玄关鞋柜上,暴喝道:“臭婆娘,找死啊?”
“今日见识到总督这样的英雄豪杰,怎么会舍得轻易送死呢?”女人吃吃地笑着,伸出胳膊揽住我的后颈,腻声说:“别那么凶巴巴的嘛,人家快被你吓坏了。”
这女色狼颇不老实。我卡着她的脖子,她居然不躲不闪还主动把身体凑了上来。一触之下,居然让我感到了类似陈琪的那种感觉,可见此女的身材也是极具杀伤力的那种。心神一荡,卡住她脖子的手慢慢便松了。此时给静唯刺激得稍微清醒些的神智又逐渐被酒劲所驱逐,头脑越来越昏沉,一时无所适从。忽然感到这个不老实的****竟伸手在我的身体上抚摸了起来。我适才被强压下来的****很快又被她撩拨了起来,清明神智迅速离我远去,被欲望支配的身体失去了神智的压制,迅速跌进了一个梦幻空间。我无力挣扎,也再不想挣扎了。脑子里剩下最后一个成型的念头就是:
“管他的,反正绝对不是真的。”
清晨的阳光非常刺眼,因为我被这种人造的事物刺得眼睛发痛,醒了过来。目光在地上慢慢扫了一圈,发现自己非常衣冠不整地坐在玄关处,竟然靠在鞋柜上睡着了。正在懵懵懂懂间,忽然给一瓢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没错,是真的冷水,绝非心理活动。我给这种醍醐灌顶浇得傻了,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地板上的水迹,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静唯已经穿好了衣服,眉宇里显现着忍耐不住的杀气,双眼如张弩般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愁眉苦脸地回忆了好一阵,试图伪装失忆,打着哈欠问:“干什么一大早这么冲啊?”
“有公有私,你不要装糊涂。”静唯丢掉手里的水杯,冷冷地说:“现在十点四十,你跟武装部约的九点见面,现在已经迟到得一塌糊涂了。连累着我这个月的奖金也得被扣光,你知不知道?”
我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受害者状企图博取她的同情,一边又使出分化瓦解之术,说:“这样啊,那很对不起,昨晚上实在是喝高了。这样吧,我这个月的工资转让给你如何?”
“不要打岔,不要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逃避所有的事!”静唯恶狠狠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现出了心中的翻江倒海:“你可以装作忘记,但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竟然那样对待我。不但半途把我抛弃在一边,还在门口就跟别的女人胡来!我那时虽然软得走不动了,可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真的,只是幻觉。”我耐心劝说道:“你认为我会作出那样的鸟事吗?虽然我也有点那种印象,但是我认为,只是一种集体暗示,幻觉而已,跟我俩的精神状态都比较紧张有关……”
静唯充耳不闻的仍然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不由有点慌神,申辩道:“其实,我压力很大,也实有难言之隐。跟洋子不太顺利,恐怕……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其实都是我的原因。昨天晚上……也都是我的错,我突然发现……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
自觉得表演已经够逼真了,正准备挤出两滴鳄鱼之泪以加强效果,静唯却冷冷地甩下了一句:“别装了,现在我也看透了你。你只是个没办法对任何人负责的可怜虫而已。虽然……我并不希罕,也并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她迅速地把面具罩到了脸上,转身离去了。临走时低声丢下了一句话:
“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几滴水痕,刚才并不在那个地方,难道是她的眼泪?
不,她那样坚强的战士怎么会这样?一定只是错觉而已。
我赶到雷隆多政府大楼时已经十一点过了。幸亏门口保安说武装部的来了还没走——那现在说两句抱歉话总比事后登门的好。我紧赶慢赶来到会议室,推开门便大声说:“大家啊,真是对不起。今天早上东门那里一条输气管压力出问题,威胁到几个兵工厂安全,我三点过就到现场去处理了,现在才刚刚解决。对不住大家,让大家久等了哈哈~~”
边走边侧眼看寒寒和提都斯等人的眼色。这些人给我打掩护都成了精,看他们神色并没有穿帮,我的心里便大定了。我的身份再怎么高,后方工作还是不要与武装部的正式翻脸为难为好。才想到此节,看到了会议桌上首席的另外一人的面貌,顿时一股冷气从脚地板直袭心头,视野里突然一黑。后面几步的速度虽然没有明显下降,我实际上却是摸着黑挣扎着摇过去的。坐定在我的位置上,咳嗽了两声以掩饰慌张的情绪,才抬头说:“刚才轮到哪位发言,请继续吧。”
提都斯干咳一声,继续了他的发言。我侧眼看着身边的武装部首席负责人,额头渐渐地渗出了冷汗。那副十字架耳环,齐腰的笔直长发,绝不陌生的身体曲线!虽然装束完全变了,我却仍能非常清晰地辨认出,她就是昨晚上那个女人!
那种彻夜兽性的疯狂,竟然全是真的吗?
我胡思乱想着,旁边的女人已转过脸看着我,微笑着低声说:“部长阁下,昨晚上——哦,是今早了,好像我们见过一面?”
我好歹也是水火里走出来的老杆子了,不至于立即给她吓倒——不就是个作风问题嘛。只要这女人没什么深厚背景的话,对我这样的高官算什么啊?当即低声回话:“你想怎样?”
“我有个习惯呢,随身喜欢带微型摄像机,拍些偶发的事件。一向很有趣。”女人在桌子下悄悄递给我一盘很小的微型摄像机磁带:“回去好好看看吧,挺不错的。我俩初次见面竟然便是那样鱼水相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天哪。”我双手在桌下合十,口中喃喃地念起咒来。旁边的女人低笑道:“原来部长阁下也是个教民?不至于这么赶紧地祈祷圣父宽恕罪过吧。”
“你错了,我从不信教,但现在有点想信了,只要哪位大罗金仙能够帮我这个忙。”我喃喃地发着无意义的低呼:“哪位想收我作教民的,拜托请丢个五花闷雷把我打醒,告诉我这一切仅仅只是场噩梦而已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