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眼看着母夜叉似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心里也生出点异样情绪,意识到以前,他手已经伸过去拍韩夫人的后背了,“只在乎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他从前跟你甜蜜蜜时,表现很孬吗?”
韩夫人一咬嘴唇,脸上居然还现出了诡异的红晕,“你们天天滚在一起,他怎么样你比我清楚。跟他有过一次,跟别人就都是索然寡味。”
一个美女说出这种话也罢了,一个四十岁长相堪忧的妇人说出这种话,未免就有点诡异了。
大奶二奶讨论渣男床上功夫这种事,到底还是对方慕安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出城的后半段路,他说什么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韩夫人也沉默下来,一会低着头抠指甲,一会掀帘子看窗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忧伤,大概是在缅怀什么终身难忘的过往。
方慕安看她时心里不忍,更多的是担忧自己。
一会出城见到云晨,他该怎么说?直接承认他的身份,还是绕个弯子说他是受方慕安之托来找他的。
煎熬中车子已经赶到方慕安指定的地址,方慕安和韩夫人下了车,对视一眼,往院子里走。
才走出两步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狗叫。
小黑从院子里冲出来,对着韩夫人一通狂吠,把母夜叉吓得兜圈子的跑,站的远远的不敢回来。
方慕安看到韩夫人被狗追的情景,伤口都要笑裂了,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哎呦。
小黑站在院门口一边摇尾巴一边看他,看着看着就试探着凑到他跟前闻他的手,又伸出舌头舔了他。
韩夫人看得瞠目结舌,对着方慕安狂吼,“这畜生为什么咬我不咬你?”
“你没听过一山不容二犬吗?它不咬你一嘴毛,怎么彰显他的江湖地位。”
韩夫人气的青筋暴涨,左手指完方慕安又用右手指,指来指去也不敢说半个字,生怕方慕安打发狗来咬她。
院子里的人听到狗叫声,也出门来看。
两家佃户都下地了,迎出门的是云晨和段鸿。
两人走了个前后脚,中间还保持着八百尺的距离谁也不理谁,看样子也不像是生疏,倒像是在闹别扭。
方慕安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太扎眼,必定要介绍他如今在台面上的身份的,就对着云晨和段鸿恭恭敬敬地施了个拜礼,“在下是韩泽大人府上的幕宾,受大人所托,来拜见老夫人。”
段鸿一听他是韩泽的人,干脆一甩袖回房去了。
云晨的表情也很冷淡,既不回拜,也不应声,就那么卡巴眼打量方慕安。
方慕安被云晨看得浑身不自在,只想赶紧坦白身份,“其实我是……”
“方慕安”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韩夫人就探头探脑地凑上前,“你就是他的故人?真是什么秤配什么砣,戏子配狐狸精。”
云晨气的叉腰瞪眼,“你说谁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一个撒泼的母夜叉,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两人当街对峙,战局一触即发。
小黑又对着韩夫人一通狂啸,做出要咬她的姿态。
韩夫人这回壮了胆了,对着小黑比拳头,“一个死畜生也来欺负我,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