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突然,从北边和东边几乎同时传来了快枪声,随即就是轻机枪声,听的大家一喜,杨三丰更是兴奋的大笑道:“太好了,李家和向家的援兵到了,正在攻击肖家寨的东门和北门。弟兄们,我们王家的骑兵也要到了,大家再加把劲,千万不要在这最后的时刻,把阵地丢了,要不然,我们都没脸活着。”
“连长你放心,都守了这么久,要是在最后时刻把阵地丢了,我们还不如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来的痛快些。”
“对哦~!麻辣隔壁,要是在这个时候没守住,我们就是死也没脸见先走一步的弟兄,更别提进忠义庙,享受后人的供奉。”
弟兄们纷纷附和,让杨三丰满意的哈哈大笑。
刚才被杨三丰的话弄的压抑的气氛立马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激动——谁都清楚,此战,只要坚持到援兵抵达,他们就是大功一件。虽然是用血肉换来的,可有此垫底,特务连今后的日子铁定风光无限。
“连长,我们的丹药没得么子了,你那还有么?”
杨三丰摇摇头。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下,又互视了一眼,同时看向对方腰间的战刀——最后的时刻,就算没弹药,肉搏也要守住。
“连长,连长,援兵……援兵……我们王家的援兵……到……到了。”
一个守在最外围的士兵突然指着南面,大概是过于激动,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喊道。
所有人几乎同时往南面看去,却见尘土飞扬中,一条黑线如潮水般向这边移动。
杨三丰拿起望远镜一看,一眼就发现冲在最前面的狗蛋……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见有的弟兄忍不住边欢呼边忘乎所以的要跳起来,吓得杨三丰赶紧大骂:“都他妈的激动个屁啊!给老子躲好。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要提高警惕。要不然,要是在这个时候被冷枪打死,岂不是死都死的比他妈还冤的慌?”
众人呵呵发笑的躲好。
此时,激动的气氛已经变成了欢快,人人激动,士气高涨到极致。不少士兵趴在地上,竟然相视而笑,用眼神庆祝。
“砰!砰!砰……”
杨三丰顺着枪声看去,却见断口的另一端居然有人在对骑兵打枪,顿时勃然大怒:我们的援兵都到了,你们还看不清形势,居然还敢负隅顽抗。
“虾米,带两挺机枪过去只管火力压制,不要节约子弹,一定要确保骑兵安全抵达。”
看到虾米立即带人过去火力压制,杨三丰则快速爬向南面。
来到一个靠着墙垛修成的三角形简陋工事中,用望远镜仔细看着,越看越开心,越看越激动,感觉老是看不够。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耳边陡然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杨三丰转身看去,却见对面的敌人又开始进攻。
“弟兄们,援兵将至,他们这是垂死挣扎,放开手脚,给老子狠狠地打!”
吼完,对着对面冲过来的敌人放了两枪,见敌人居然退了,显然是迫于巨大的心理压力,无意在做无谓的牺牲。
杨三丰长长地松了口气,知道,阵地守住了。
感觉全身力气都被瞬间抽空了一样,瘫软般的靠墙坐着,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神很复杂。
直到耳中传来马儿的嘶鸣声和狗蛋的大叫声“上面还有活着的弟兄么?要没有的话,老子可要开跑乱炸了。”
“炮?”一听这话,杨三丰嘴里嘀咕着这个字,随即,感觉全身力气好像瞬间又回来了,而且有使不完的劲。杨三丰爬起来,从墙垛子里探出脑袋往下一看,不正是狗蛋在叫唤么?而在他身边,有六挺轻机枪全对着右边城墙上火力压制——左边有虾米带着两挺轻机枪压制,对他们不构成威胁。
劫后余生让杨三丰一时过于激动,身子猛地往前一伸,腰都要露到城墙外了,要不是他身手敏捷的一把抓住,双腿一插,恐怕就得掉下去。
接下来,杨三丰吼出了一句让特务连的所有人即惊讶又理解的话。
“狗蛋,皮特来了么?”
可见,杨三丰被肖兵的大炮轰的有多惨,对它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