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不群合上《圣心诀》,静坐思考时,忽然感觉到腰上一阵轻微颤动。
是传讯符箓,岳不群将之定于一方玉佩上,然后将之别在腰间。
“呵呵。”岳不群看了传讯符箓新送来的消息,微微一笑。
然后不等宁中则与岳灵珊发问,他便主动解释道:“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与大嵩阳手费彬压来掌门人左冷禅,正要往华山来。”
“嗯?为何?”宁中则一愣。
她不懂这之中的情况。
嵩山派的长老叛乱?还是左冷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引得门派长老作乱将其拿下?
宁中则还不清楚这之中的事情原委,所以也只觉得这事奇怪。
岳不群对此也只轻轻说一句:“左冷禅与帝释天暗通款曲。”
听得这话,宁中则也明白了,所以这是负荆请罪,她也不是江湖小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也是一点就通。
……
斜阳残道,孤柳烂柯,嵩山弟子心如刀割。
高壮的丁勉面容悲苦地搀扶着自己的师兄走出山门,坐上一辆拮据的马车。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费彬正在前头执鞭,准备驱车前行,他亦是满脸热泪和鼻涕。
“师兄,何必呢。”丁勉心痛极了。
他饱受师兄恩情,师兄与他如兄如父,可现在,却要他押解师兄前往华山,他怎能不心如刀绞。
左冷禅推开他:“我为罪人,非你师兄。”
丁勉不依不饶,仍旧要去扶他。
左冷禅又推了三次,最后才无奈被丁勉扶住。
如今的他已自废一身武功,半点也不曾留存。
“此苦果为我深种,不可祸及嵩山。”左冷禅深表痛陈于破败简陋的马车上。
“师兄,此事……不该你独扛啊。”丁勉试图解下左冷禅双手上的符箓锁链。
“丁勉,我的错我来扛,有何错处,本就是我贪心不足,于道君有怨怼之心,更觊觎五岳盟主之位,勾结外人阴谋道君,这才惹来这等弥天大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左冷禅摇头道。
头发逐渐披散下来,与惨白脸色和低迷的气息相得益彰。
“可师兄……道君也未曾要……罚你啊。”驱车的费彬抹过鼻涕和眼泪。
“道君说不得都不知此事……啊。”丁勉在旁说道。
左冷禅一扭头,一双森冷的目光紧盯上丁勉:“丁勉,费彬,你等是想害死我嵩山上下三百六十一位弟子吗?”
“师兄,怎么会……我怎敢啊。”丁勉惊恐道。
自从师兄废了自身武功后,气息虽然衰微如普通人,可他的威严却更甚往昔了。
就仿佛面对一头南山饿虎,将要择人而食。
左冷禅收回目光,缓缓低下脑袋:“我之事你等皆不知情,可帝释天知情,他为主谋,如今,他已伏诛,道君执掌地府,帝释天在道君面前无可隐瞒任何。”
左冷禅的声音冰冷彻骨,让人心中惧多过惊。
“但是……”
“没什么但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与嵩山无关。”左冷禅厉喝着。
“师兄,你这也要华山那位信啊。”丁勉小声道。